白天在清遠堂陪她。晚上就跑到外院周懷軒的書房,守著那匣子和紫琉璃花苞。
是因為白天黑夜都不能睡覺。太累了嗎?
還是有別的原因?
盛思顏蹙眉,慢慢放下支著下頜的胳膊,起身道:“薏仁,叫顯白過來,問問我那裝著紫琉璃花苞的匣子在哪裡?”
薏仁忙去二門上傳話。
周顯白在外院聽了這話,不知該怎麼回應,急忙派人給在外面的周懷軒報信,一邊有意拖延時間,說那匣子不知道大公子放哪兒了,他要仔細尋一尋。
結果他等到天黑,大公子還不回來。
盛思顏派木槿過來催了好幾趟,還說不把那匣子給她拿回來,她就親自過來取了。
周顯白沒法子,只好將那裝著被踩扁了的紫琉璃花苞的赤金罐子從周懷軒的書房拿出來,給清遠堂的盛思顏送過去。
他知道這個大少奶奶雖然看上去性子綿軟好說話,但是一旦執拗起來,可是連大公子也攔不住的。當然,大公子肯定不捨得攔……
“大少奶奶,就在這裡。”周顯白將那赤金罐子遞給盛思顏。
盛思顏有些奇怪,“我記得是個木頭匣子,怎麼變成赤金罐子了?”
周顯白撓了撓頭,嘻嘻笑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大少奶奶等下問大公子就知道了。”一邊說,一邊躬身倒退著出去了。
盛思顏已經吃過晚飯,洗漱過了,正等周懷軒回來。
她從中午就開始讓周顯白把她的匣子拿回來,周顯白卻一直磨蹭到晚上這會子了才拿進來,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盛思顏歪坐在暖閣的炕上,將那赤金罐子放在炕上的炕桌上,蹙眉細看。
阿財在對面小套間裡猛地驚醒,忙從窩裡起身,爬到盛思顏所在的暖閣,蹲在她腳邊,用小鼻頭輕觸她的腳踝。
盛思顏低頭,看見阿財居然過來了,更增疑惑。
她將阿財捧起來,看了看它。笑道:“是要來看你的匣子吧?可惜了,匣子不見了,只有罐子。”說著。指了指那赤金罐子。
阿財從盛思顏手裡一跳,便躍到那赤金罐子的蓋子上。蹲在上面不起來。
盛思顏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將阿財拎走,另一隻手開啟赤金罐子一看,得,原來那紫琉璃花苞已經變成扁扁的“書籤”了……
是因為這個原因,周懷軒才把這東西拿走,不讓自己看到?
盛思顏還是想不通。若有所思地看著阿財,低聲道:“阿財,這紫琉璃變成這樣,你很不開心?”
阿財默默地伏在赤金罐子旁邊,一動不動。
盛思顏坐在暖閣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異樣,只好蓋上蓋子,道:“還是等懷軒回來再說吧。”
木槿進來笑道:“大少奶奶,時候不早了,要不要歇息?大公子還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呢。您的身子剛好一些……”
盛思顏點點頭。“那就先歇吧。”說著,袖了那赤金罐子,一起帶到內室。
阿財一見。也忙跟著爬到盛思顏的內室去了。
盛思顏將那赤金罐子放在拔步床旁邊的小桌子上,自己上了床,歪在床上看書。
沒過多久,她覺得十分睏倦,眼皮重得抬不起來,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低頭看見阿財蹲在她床邊的腳踏板上,蜷成一團守著她,就跟以前她沒有出嫁時候一樣。心裡覺得無限溫馨,笑著看了看它。放下書睡著了。
子夜時分又到了,盛思顏剛剛才睡著。
阿財的腦袋一下子抬起來。順著床腿爬上盛思顏的拔步床邊上,然後沿著床邊一直爬到床邊的小桌子上,如臨大敵般看著那赤金罐子。
果然,從赤金罐子裡,又開始散發淡淡的瑩白淺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