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盛思顏笑眯眯地把冊子遞了回去,不動聲色將了吳三奶奶一軍。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這……”吳三奶奶張口結舌,被問得很是惱火。
盛思顏收了笑容,淡淡地道:“沒什麼意思。我是覺得吧,我婆母好性兒想成全,您卻不當一回事,還想著用您手下的人來擠兌她,實在是讓人心寒。既然如此,咱們也不用顧忌這些臉面了。”盛思顏說著,抬頭看著對面不發一言的周老爺子,“祖父,我婆母不好說,我就說了。能不能把有些人換一換,做事敷衍塞責的,統統革了,也好以儆效尤。”
周老爺子緩緩點頭,微笑道:“使得。早該如此。”
馮氏忙躬身道:“那媳婦就聽老爺的,把內院上的人手整頓整頓。”
這樣一說,吳三奶奶頓時白了臉。
她把持神將府內院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放手!
但是這樣一攪合,她是不放手也得放手了。
她的人肯定會被統統換下來,以後想再做手腳,那是難上加難了!
吳三奶奶求助地看向周老夫人。
但是盛思顏滑頭地先找周老爺子發了話,周老夫人是不敢違拗周老爺子的意思,便只裝看不見吳三奶奶的眼色,低頭不語。
“那好。先從嚴婆子和馬婆子開始。”盛思顏笑著對馮氏點點頭,“要勞煩娘了。”
馮氏點點頭,吩咐道:“先把她們壓下去,等吃完晚飯再處置。”
嚴婆子和馬婆子被押走了,廚房很快上了菜。
吳三奶奶鐵青著臉說了一句:“出了這麼大事,繞了這麼大彎子,只處置了兩個看二門的婆子。——那罪魁禍首的侏儒還死了。我可不可以說,這侏儒背後的人,許是賊喊捉賊呢?”
居然暗示是盛思顏和馮氏聯手搞的鬼,只為了剷除她的人。
但是她如果真的要設局剷除三房的人,哪裡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更不會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筏子!
盛思顏暗惱吳三奶奶口不擇言。也不給她留臉面,道:“我婆母比三嬸恰好聰明一些,不會做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
“你說我蠢?”吳三奶奶大怒,“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忤逆……”
“住嘴!”周老爺子咳嗽一聲,“這侏儒到底是誰指使的,肯定要查。老三媳婦你要有證據是大房指使的。可以拿出來。如果沒有。這種傷和氣的話,還是不要再說了。——吃飯。”說完便舉了箸。
大家才閉嘴不言,一起吃晚飯。
吃完晚飯。吳三奶奶馬上氣呼呼地走了,心情很不好。
從一個月前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孕婦開始,吳三奶奶就覺得自己事事不順。沒想到今日更是栽了這樣大一個跟斗!
週三爺跟她一起回房,惴惴不安地問:“那事真的跟你無關吧?”
居然懷疑那侏儒是吳三奶奶找來的!
吳三奶奶大怒。道:“只差你來懷疑我了!我就說沒家賊引不來外盜!別人都沒說呢,你就栽我頭上!”
週三爺忙道:“我不是要栽你頭上,只是若跟你有關,我好想法幫你善後。如今知道跟你無關。我就撒手不管了。”
吳三奶奶嘆了口氣,將腦袋靠在他肩上,道:“唉。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諸事不順。我要去廟裡上上香才好。”
週三爺點點頭,道:“也是要廟裡上香,求菩薩保佑我們懷禮平安歸來。”
聽說如今北地戰事正酣,周懷禮大放異彩,不僅將挑釁入侵的韃子打得落花流水,而且還乘勝追擊,往北面大漠深處追去了,說不定也會為大夏開疆拓土。
吳三奶奶想到周懷禮,心情才好了些,道:“也對,也要給懷禮求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