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道:“鎮國大將軍,你夫人剛剛生了孩子,你不在跟前照顧,又要去哪裡?”
周懷軒揚了揚下頜,淡淡地道:“關你屁事。”然後昂首走了進去。
王毅興這才看清周懷軒滿身的盔甲上傷痕累累,都是暗紅的血跡。
昨夜肯定是一場惡戰。
王毅興嘆口氣,快步追了上去,道:“鎮國大將軍,聖上命我前來安撫神將府。昨夜的事,絕對不是聖上的意思。都是阮同和御林軍大總管這兩個賤人從中作梗。”
周懷軒停下腳步,認真地道:“王相,御林軍調兵,居然憑御林軍大總管一人之力就行。這樣的漏洞,也要推在阮同和御林軍大總管身上?”
“本來是不行的。一定要聖上手諭。但是阮同矯詔,御林軍大總管當然就信了。”王毅興苦笑道,“昨夜我帶著聖上的聖旨出宮,想要阻止阮同和御林軍大總管,結果被阮同那廝打暈了。”王毅興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那裡還有隱隱的血跡。
周懷軒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舉步進了神將府大門,往二門上去了。
王毅興便問了周老爺子在哪裡,徑直去見周老爺子。
周懷軒回了內院,看著偌大的神將府內院,如今到處是火焚後的痕跡。
好在神將府下人多,清理得也快。
只是這些燒燬了的亭臺樓閣要花時間才能修復了。
周懷軒習慣性地走到清遠堂門口,卻看見那裡幾乎已經燒成了一塊白地。
已經有工匠在這裡圍上了白緯布,開始重新修繕屋子了。
周懷軒眯了眯眼,抓了一個路過的下人問道:“大少奶奶呢?”
下人忙行禮道:“大少奶奶她們在瀾水院那邊。”
周懷軒忙走了過去。
瀾水院倒是沒有怎麼被燒著,但是盛思顏剛生了孩子,總不好在公公婆婆的院子裡坐月子。
瀾水院的院子裡,盛思顏坐在兩人抬的小輦上,抱著孩子,身上捂得嚴嚴實實。
王氏正極力勸說馮氏:“親家母,不如讓思顏回孃家坐月子啊?她這次生孩子太遭罪了,我心疼得很,想帶她回去好好調理調理。您也知道,這女人坐月子有多重要。”
馮氏十分內疚。盛思顏這一次確實吃了很大虧,但還是拼盡全力為他們家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她又是心疼,又是憐惜,一片慈母之心簡直比疼周懷軒還甚。
不過馮氏雖然心裡願意,但是想到大夏的習俗,出嫁的姑娘回孃家坐月子,會給孃家帶來黴運的,又有些不安,道:“這樣對你們不太好吧?”
王氏笑道:“我們從來不信這些,只要孩子好就好。”
盛七爺也在旁邊笑呵呵地道:“沒關係,沒關係,思顏回去坐月子,我們一家大小求之不得呢。”
“但是,總得跟老爺子說一聲。”馮氏躊躇著道。周老爺子有多看重這個嫡長重孫,馮氏也很清楚。
周老爺子昨夜老當益壯,也披掛上陣,但是到底年紀大了,早上得知孫媳婦給周家添了嫡長重孫,就高興地暈了過去,趕忙被周大管事送回外院休養去了。
周承宗肅著臉揹著手站在旁邊,聞言目光閃了閃,對馮氏道:“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
馮氏忙去盛思顏手邊把孩子抱了過來,和周承宗低頭同看。
周懷軒緩步走了進來,看見盛思顏坐在院子中央的小輦上,唇邊不由帶了絲淡淡的笑意。
周承宗抬頭看了看他,將孩子放到馮氏手裡,上前一步,走到他身邊道:“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昨夜怎麼沒有看見你的人?”
周懷軒挑了挑眉,沒有理會他,徑直往盛思顏那邊走去,對她道:“我帶你回孃家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