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高看他幾分。雖然他年歲大了,也在先帝的事上犯過事,但是朕看在太皇太后面上,沒有追究,只讓他繼續留在宮裡,做些一般的活計。沒想到他狼子野心,居然挑唆御林軍大總管對付神將府!哼,他這樣猖狂,朕決計饒不了他!已經命毅興畫影圖形,在全大夏通緝阮同!”
“阮同一個內侍,無根之人,他要對付神將府做什麼?”周老爺子不以為然地道,“聖上,您真的認為是阮同要對付神將府?”
“難道不是?”夏昭帝皺起眉頭,“您說得也有一定道理。”
是啊,阮同只是內侍,他為何要對付神將府?
就算神將府倒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如果按照誰得好處最大,誰就是幕後黑手的道理來反推,夏昭帝悲摧地發現,這個幕後黑手好像就是他自己……
可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想剷除神將府!
他還要留著神將府給他的嫡親孫子小阿寶呢!
夏昭帝忙要撇清自己:“周老,您疑心誰都行,就是不要疑心朕。朕如果要真的對付神將府,不會這樣半吊子……”說著頓了頓,道:“這件事細說起來,就像是有人攪渾水,企圖做點兒別的事一樣。——渾水才能摸魚。”
周老爺子沉吟半晌,緩緩點頭,道:“你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是伐?”夏昭帝心情陡然高漲,眉飛色舞地道:“何止有道理,您想想,朕若是存心對付神將府,怎會又把軍權交到貴府四公子手裡?對了,朕剛封了懷禮為一品驃騎大將軍!神將府將才輩出,是大夏之福啊!”
周老爺子釋然微笑,道:“老臣相信聖上沒有對付神將府之心。但是阮同這個人,背後還有沒有人,確實值得商榷。”
王毅興也凝神說道:“周老說得極有道理。聖上,您想想,如果聖上並不是要對付神將府。那麼阮同背後的人打的主意就很明顯了。他明明就是要挑起朝廷和神將府的衝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漁翁,到底是誰?”
夏昭帝揹著手,在燕譽堂裡來來回回走了幾趟,若有所思地道:“看來,這件事還是要繼續查下去?”
“當然要查!”周老爺子斬釘截鐵說道。
他神將府這一次也死了不少軍士,一想起來他心肝脾肺腎都痛!
王毅興就勸道:“聖上。時候不早了。”
夏昭帝看了看燕譽堂外。又看了看王氏,欲言又止。
王氏察言觀色,猜夏昭帝是想看一看盛思顏。
但是盛思顏這一趟生孩子實在是太折騰了。傷了不少元氣,不能隨便動彈。
但是看見夏昭帝殷切的樣子,王氏心裡又有了主意,故意將昨夜的事情原原本本說與夏昭帝聽:“聖上。這件事,您一定要往下查!臣婦不懂那些朝堂大事。更不懂是誰要對付神將府!臣婦只知道昨夜神將府兵危,受苦最大的,是我們家思顏。她一個快臨產的孕婦,在神將府內院好好待著。那從二門上飛來的火箭,卻偏偏最先射她住的清遠堂!將那院子燒得精光!後來,下人護著她逃到聽雨閣。結果那些火箭如影隨形,簡直像有人報信一樣。又一路跟著去聽雨閣,將聽雨閣的屋子也燒得精光!可憐我的孩兒,不得不在庭院裡生產!還好懷軒及時趕到,不要命的護著她,她才平平安安生下阿寶!”
“什麼?!”王毅興和夏昭帝一起驚呼。
“思顏……居然是在庭院裡生下孩子?穩婆呢?丫鬟呢?產房呢?堂堂神將府,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嫡長孫媳!”王毅興憤怒地回頭,雙手握拳,對著周老爺子怒吼道。
周老爺子一怔。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到。
夏昭帝整個人都呆了,立在燕譽堂中央,如同泥塑木雕一樣。
他沒有保護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