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等不得?!”
“對,等不得。”周懷軒淡淡說道。很是執拗。
“一個月都等不得?!你不會……不會……把人家大姑娘……”周老爺子猛然想到一個可能,居然又驚又喜地唰地一下站起來,“我是不是要抱嫡長重孫了?!”
周懷軒正低頭喝茶,聞言“噗”地一聲,一口茶水全噴到周老爺子的前襟之上。
“啊?不是?——不是你著什麼急?!真是混賬!”周老爺子對周懷軒吹鬍子瞪眼,很是不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這件袍子是才上身的。你這樣一噴,我還怎麼穿?!”
周懷軒索性放下茶杯。看著周老爺子失望的臉色,面色平靜地道:“昭王要幫王毅興提親。您要不想跟昭王槓上,就提前一步。”
“昭王答應幫王毅興提親?!”周老爺子往後一頓。重重地坐了回去,雙眼眯了起來,“昭王為何要為王毅興提親?他知道盛大姑娘的身世嗎?”
“這京城有人不知道嗎?”周懷軒反問一句。
“這事確實有些棘手。”周老爺子凝神想了想,“雖然一家有女百家求是榮耀,但是我們目前不宜再跟皇室起衝突了。”
他們剛剛扳倒一個昌遠侯府,那是太皇太后的孃家。
而昭王,又是太皇太后一手帶大的,跟太皇太后比跟生母蔣貴太妃還要親。
如果再跟昭王槓上,人家都要說他們是故意跟太皇太后對著幹了。
特別是剛剛登基、立足未穩的夏啟帝,肯定是不會放過這一點,一定要拿來大作文章的。
而神將府根本不想摻合到任何一邊。
周懷軒點點頭,“所以祖父應該早點去提親。這樣也好讓他們知難而退。”
周老爺子凝神想了想,伸出五個手指頭,在周懷軒面前前後翻轉晃了晃。
“什麼意思?”周懷軒抿了抿唇。
“十次。你要跟我下十次棋。你答應了,我明兒就給你提親。”周老爺子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
雖然是他屈服,但是不從周懷軒那裡榨取些好處,他豈不是白屈服了?!
“五次。”周懷軒淡淡地道,“不答應我自己去提親。”
“你——!”周老爺子怒得一拍桌子,“太放肆了!——五次就五次!說好不許反悔!”
周懷軒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重重點頭,“絕不反悔。”
“好!你先去盛國公府,跟盛七提前說一聲。我明兒帶著你的庚帖上門,讓他把東西也準備好。”周老爺子撫了撫花白的長鬚,“我要親眼看見盛大姑娘跟我們周家沒有關係,我才會下聘。”
周懷軒揚了揚眉,“好。如果她跟我們周家有關係,那我就跟周家沒關係了。”說著,起身站了起來,微一躬身,揚長而去。
周老爺子樂呵呵地看著周懷軒離去的背影,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將了這個大孫子一軍,差一點高興得哼小調。
過了很久,他才明白過來,周懷軒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
周懷軒離開周老爺子的外書房之後,沒有回內院的聽雨閣,而是去了自己在外院的外書房。
他的重要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放在這裡。
他走到內室的拔步床前,欠身拉開床頭的小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紅木匣子。
開啟匣子,裡面躺著一支依然閃亮的金絲鑽半月簪。
那是那一次,他從宮裡的寒潭裡面將盛思顏救出來的時候,從她頭上掉下來的簪子。
他本是要還給盛思顏的,但是那天晚上,看見王毅興在盛家,他便悄然離去了。
拿著那簪子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周懷軒又放了回去,將紅木匣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