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屋。墮民的神殿,還有大長老以及執事們住的屋子,才是在地面以上用石塊搭建而成的。
周懷軒淡淡搖頭,“我自己帶她四處走走。”
“哦,我差一點忘了,你在我們這裡住過許多年。那我就不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哈哈……”雷執事笑得十分歡快。
周懷軒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徑直關上門。
雷執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身笑著走了。
等雷執事走了之後,周懷軒才再次開啟房門,出去打了水回來,洗漱一番。
趁他開門倒水的時候,阿財跟在他後面爬出小石屋。
周懷軒見阿財出去了,便將大門虛掩,坐在屋裡想事情。
一頓飯的功夫之後,阿財背上又頂著幾個漿果出現了。
周懷軒看著它順著桌子腿爬上桌子,一雙黑豆似的小眼睛看了看周懷軒,然後轉個身,背對著他。
周懷軒懶洋洋地伸出手,將阿財背上的漿果一個個取了下來,放在桌上。
他仔細看了看,這漿果是墮民之地的特產。如果實在沒有吃的,一般的墮民可以拿這種漿果果腹。
盛思顏失血過多,吃這種漿果倒是恰到好處。
周懷軒看了阿財一眼,默默地別過頭,看著床上的盛思顏出神。
盛思顏一覺睡到天黑。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以為天還沒亮呢,正要翻個身又睡,周懷軒已經唰地一下拉開帳簾,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人家還要睡嘛……”盛思顏將腦袋紮在周懷軒懷裡,不肯起身。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該起來吃點東西。”周懷軒淡淡地道,抱著她去銅盆旁邊洗漱。
盛思顏閉了雙眸,任憑周懷軒在銅盆裡浸溼了帕子給她擦臉。
他的動作不由自主放得極輕極慢,似乎她是一尊易碎的瓷器,又像是一片輕柔的羽毛。
手略重一點,她就要碎了,就要飛走了……
在他給她擦臉的和緩舉動中,盛思顏心裡騰起一股酥癢一直竄到頭髮根兒。又從髮根處浸潤往下,一直到她的雙足底部。癢得發顫,酥得發抖……
全身上下如同浸在一盆溫度恰好的溫水裡。五臟六腑無不熨帖。
她只覺得越發地懶了,連手指頭都不願意抬起來。只集中精神享受著被周懷軒“服侍”的快意和喜悅。
周懷軒給她擦完臉,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給她擦一擦身上。
他記得無論在盛國公府,還是在神將府,盛思顏都習慣每天洗兩次澡。早上起來的時候一次,晚上入睡前一次。
而這一次她跟他出行,經常是餐風露宿,吃住在車上。沐浴這回事就更別提了,住客棧的時候才痛痛快快洗一次。
但是她一句怨言都沒有,反而每天都是開開心心,一看見他就眉眼彎彎地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這樣想著,周懷軒的手不由自主來到盛思顏的脖頸處,解開了她脖頸處的第一顆盤扣。
盛思顏一怔,臉上不由自主飛起兩道紅暈。
難道周懷軒是想要了?
他們這一路走來,也有快兩個月了,還一次都沒有過呢……
盛思顏雖然昨夜失血過多。身子很虛弱,但是想到周懷軒,她還是咬了咬牙。自己摸索著,將下面的盤扣都解開了。
周懷軒抿著唇,看盛思顏自己解開了衣衫,露出底下月白色的中衣,和中衣下粉紫色的蟬翼紗肚兜。
高聳的胸脯在那薄如嬋翼的肚兜下露出完美的輪廓,頂上細細小小的尖頂處更是在周懷軒詫異的注視下,慢慢挺立起來,如花苞綻放,美不勝收。
周懷軒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