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
周懷禮直接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退到吳三奶奶身邊。
吳三奶奶笑著拍拍他的胳膊,道:“老四啊,臘月裡你也要成親了,就不用羨慕別人了。”
“恭喜恭喜。”周懷軒突然抬頭,看向周懷禮,淡淡說道。
周懷軒的聲音清冷持重,平平淡淡,沒有什麼起伏,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還是恭喜的意思,但是聽在周懷禮心裡,卻是咯噔一聲,滿腹狐疑,面上卻是不露分毫,馬上笑道:“大哥你可不要忘了,我等著你的大禮呢!”
“好說。”周懷軒點點頭,又向屋裡掃了一眼,微微頷首,“失陪。”便抱著阿寶迴轉後堂去了。
王氏笑著道:“大家入席吧。今天託阿寶的福,大家熱鬧熱鬧!”
花廳裡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王毅興嘆口氣,把安和公主轉過來,問道:“公主是不是該回去了?”
安和公主馬上搖頭,道:“我才剛出來,二舅這麼快就讓我走了?”
“但是公主剛才很不高興。這又何必呢?既然出來玩,就應該高高興興。如果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又何必多此一舉?”王毅興揹著手,低眉看著安和公主。
安和公主立即鬆開王毅興的衣襟,笑嘻嘻地道:“二舅,我就是撒撒嬌嘛!人家又沒有真的生氣!”說著,踮起腳往屋裡看了看,“小枸杞和小冬葵去哪兒了?這倆小子挺有意思,我找他們玩去了。”一邊說,一邊做個鬼臉,笑著跑開了。
姚女官看著安和公主身邊的大宮女追了過去,便沒有跟著上前,只是站在王毅興身邊,幽幽地道:“王相,差一點,這兒子就是你的……”
王毅興立刻激烈地咳嗽起來,掩袖在唇邊擦了擦,幽幽地道:“姚女官,差一點,這孫子也是你的。”
“你別太過份!”姚女官被踩到痛腳,立刻柳眉倒豎。狠狠地瞪了王毅興一眼。
和周承宗沒有緣份,本來就是姚女官一生的痛。
偏王毅興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別說我沒提醒你。神將大人在外院治傷,至今沒有醒過來。你要再不抓緊,也許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王毅興也幽幽地道。
姚女官實在是被王毅興打敗了,咬牙切齒地道:“……要你管!”說著,卻轉身從花廳出去了。
看著姚女官繞過院子裡的影壁往大門處去了,王毅興輕輕嘆息一聲。一回頭。卻看見鄭月兒笑容滿面地看著他。
她的笑容純淨無暇,是真正的善良通透。
不像盛思顏,她的笑容總是在純真中藏著狡黠。你以為她是柔弱善良。那你就錯了……
“王相,我還沒有謝謝你呢。”鄭月兒輕聲說道。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跟盛思顏有一點點像,但是盛思顏的聲音要略微低沉一些。在輕柔中帶著些不經意的魅惑……
王毅興發現自己在走神,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崩潰。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跟她有關的,就能喚起他點點滴滴的回憶。
對他來說,愛上一個人,很難。需要從小到大的相濡以沫。
要忘記一個人,更難,需要的是後半生漫長的歲月……
“……王相。那天要不是您幫忙,我們家也不會毫髮無損。”鄭月兒說的是昭王奪位的那一天晚上。
那天下午。王毅興臨時在街上遇到鄭老爺子,便提醒了一聲,後來還派了五百軍士去鄭國公府保護他們。
那時候,他純粹是因為鄭老爺子是他座師,才做如此舉動。
他看著鄭月兒純淨的眸子,微微一笑,溫言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他的笑容溫暖和煦,舉止瀟灑出眾,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