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為什麼在涼州最缺官員的時候,你老丈人就出現在了涼州?”尤誠安衝著路朝歌挑了挑眉問道。
“我老丈人知道這件事?”路朝歌問道。
“他不可能知道。”尤誠安說道:“老皇帝最懂的就是人心,他知道你老丈人和祖翰良那幫貨走不到一塊去,最後一定會被逼著離開的,至於為什麼一定會去涼州,我只能說這真的是一個巧合,若是你們當時在南方起兵,你老丈人就一定會出現你起兵的地方,知道了嗎?”
“還有夏侯仲德將軍,你以為就憑劉子睿幾句話,他就能跟著你去涼州?”尤誠安繼續說道:“若是沒有老皇帝的授意,你猜他會不會離開長安城半步?”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路朝歌說道:“當時二姐夫帶著夏侯仲德離開長安城的時候,老皇帝還特意下了一封聖旨來著。”
“那也不對的啊!”路朝歌又想到了什麼,說道:“老皇帝就算是安排好了一切,他也不可能算到我的出現才對。”
路朝歌畢竟是個穿越者,老皇帝就是真的能算準一切,也絕對不可能算到他會出現才對。
“你是這裡面唯一的變數,不過也是一個可以控制的變數,而且你這個變數還是向著好的方向改變的。”尤誠安說道:“因為你的出現,老皇帝留下的很多後手都不需要了,不需要逼著李朝宗起兵了,而且在你推行了科舉等一系列措施之後,老皇帝就徹底的可以放手不管了,因為他知道,只要這科舉制度一出現,‘天地院’那幫狗屎想要控制官場就不可能了。”
“那也就是說,在整個大楚之內,還有很多很多人是老皇帝留給我大哥的?”路朝歌問道。
“當然,只不過現在不需要這些人出現了。”尤誠安說道:“他們可能是某個縣的縣令,也可能是某個府的知府,也有可能是李朝宗身邊的某個人,反正這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李朝宗推上皇位。”
“路朝歌,你這麼聰明,你想一件事。”尤誠安繼續說道:“當初你們敲詐劉子鈺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順利?”
“你的意思是,這也是因為老皇帝?”路朝歌說道。
“自然,要不然那麼多制甲師傅,怎麼可能送到你的手裡。”尤誠安說道:“祖翰良他們是混蛋,但是朝堂之上,可不僅僅有他們的人,老皇帝留下的人可一點也不少啊!要不是這些人在朝堂上為李朝宗說話,你覺得李朝宗能獲得那麼大的利益嗎?沒有那些東西,你們涼州的崛起最少往後退三到五年時間,我不否定你有本事,但是很多東西不是因為你路朝歌有本事就能改變的。”
“這句話你說的很對。”路朝歌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件事,要知道涼州的崛起就是因為第一次敲詐了劉子鈺,有了建設一個完整的軍事產業鏈的資本,這才有了涼州後續崛起的資本。
“你還真是了不起啊!”路朝歌嘆了口氣,道:“若是你沒加入‘天地院’直接去我們涼州,也許今天你真的能成為封疆大吏也說不定。”
“路朝歌,你是不是傻?”尤誠安笑了起來,看著路朝歌說道:“我姓尤,我們尤家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少嗎?我去了長安城,你們能用我嗎?若不是為了實現我自己的人生理想,我不會加入什麼狗屁‘天地院’的,從我知道這個組織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他們不是好東西,他們不希望大楚變得更好,他們只希望可以控制整個大楚,然後利用對大楚官員的控制,來謀取他們的自身利益。”
“你還真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路朝歌嘆了口氣,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讓你妻子和你和離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極力反對,你應該知道,這是他們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
“我不反對,你們能放過我的兒子嗎?”尤誠安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笑著說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