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弟兄。
武鴻泰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道:“將軍,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不然我們不配做他們的兄弟。”
“對,報仇。”一眾戰兵道。
“這個仇當然要報。”于吉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于吉昌作為路朝歌的親兵將軍,這個時候並沒有被仇恨衝昏頭腦,他還知道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若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不介意帶著兄弟們衝出去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此時楚軍大營內,被襲擾過的楚軍剛剛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軍營,步嘉澍帶著自己手下的三名營將軍回到了自己的軍帳,今天在高臺發生的事,讓他和黃宏深徹底的撕破臉臉皮,若不是武肅軍並不好惹,黃宏深還真有可能對他動手。
“將軍,今天這事就這麼忍了?”衡鴻煊低聲問道。
“不忍還能怎麼辦?”步嘉澍說道:“就咱手底下這些人,現在真跟黃宏深鬧起來,我們根本佔不到便宜,索性就在忍一忍,等到了關鍵時刻再來反戈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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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宏深這種人也就只能在長安城窩著了。”濮鵬雲冷笑道:“他根本就不瞭解戰兵,他要不是太子的鐵桿心腹,禁軍將軍的位置能輪得到他?今天他把涼州戰兵的遺體改在道路兩側,你是沒看到當時那些戰兵看他的眼神。”
“他能知道給屁。”步嘉澍冷冷的說道:“他這種一輩子沒上過戰場的慫貨,再加上那一群只會阿諛奉承的傢伙,這場仗他要是不輸才有鬼呢!”
“你可別忘了,他手裡可是有十幾萬人馬呢!”關星淵說道:“涼州道那邊不過才六萬兵馬,這一仗涼州道想要贏下了也不容易。”
“人數從來都是不決定一場戰役成敗的關鍵。”步嘉澍嘆了一口氣道:“你忘了當年大將軍八千重騎打破草原十二萬人了?”
“那是大將軍,聽說涼州軍這次的統帥是個做生意的年輕人。”關星淵說道:“一個做生意的怎麼統兵打仗。”
“那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步嘉澍道:“下一次紮營的時候,記得把咱們的大營往後挪一挪,離黃宏深那傢伙越遠越好。”
後半夜,在於吉昌的藏身處,一名從涼州趕來的斥候,傳達了林哲言的最新命令,林哲言命令于吉昌帶領所有人有序撤出雍州道,涼州道那邊的迎敵部署已經完成了。
于吉昌集結了所有人,準備離開雍州道,可是在離開雍州道之前,他還有一件事需要做,那些被掛在路邊的袍澤,他要把他們的遺體都帶回家。
于吉昌帶著隊伍離開了藏身處,路上匯合了其餘三支隊伍,他們要去把自己袍澤的遺體都搶回來。
大隊騎兵賓士在大路上,隆隆的馬蹄聲自然逃不過楚軍斥候的視線,楚軍大營內傳來了一陣陣的號角聲,這次的號角聲更加的急促更加的嘹亮,楚軍的軍帳之中不斷有穿戴整齊的戰兵衝出來。
黃宏深衝出中軍帳,招呼著所有人準備禦敵,騎兵也開始給戰馬套上馬鞍,隨時準備衝出軍營絞殺來犯之敵。
于吉昌身邊的傳令兵拿下掛在腰間的號角放在嘴邊,一陣悠長的號角聲傳了出去,一隊騎兵從行軍佇列之中分離開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楚軍大營,而是那些掛在路邊的袍澤。
于吉昌帶著三千人直撲楚軍大營,此時的楚軍大營營門敞開,一隊隊戰兵從大營奔跑出來,在大營前列好軍陣,準備迎接涼州鐵騎的衝擊。
一杆杆長槍頂在軍陣的最前方,楚軍戰兵一個挨著一個僅僅的依靠在一起,形成了密集的軍陣,步兵要想抵抗騎兵的衝擊,密集的隊形是最好的辦法。而且他們的任務也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