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找去了急診,跟值班的醫生說:“好像過敏了,我花生過敏。”
醫生馬上把她帶去檢查。
甘望舒呼吸困難,一直在喘氣。
十分鐘後醫生給她插上輸液針,雖然還沒有馬上見效但是她心裡安穩了不少,坐在僅有人的輸液廳裡,她捂著胸口疲憊地閉上眼。
人很奇怪,闔著眼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周遭光線的變化,感覺有人停在了附近,當然主要還是腳步聲,那腳步聲讓甘望舒以為邊上有人落坐輸液,猜測是個男的,她就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蕭津渡眸如黑夜,窺不見底。
甘望舒瞳孔裡的是怔愣。
好一會兒,是他主動出聲的:“你這怎麼了?你有哮喘?”
“不是,吃到花生了,過敏。”
“過敏?那你不說,騙我進餐廳。”
甘望舒淡淡笑了下,沒有說話。
蕭津渡是第二次看她笑,沒來由給氣到了,“我真是給你氣死了。”
甘望舒抿抿唇抱歉地表示:“我不想再麻煩你了。”
“我知道這個理由,用你說,小白眼狼。”
“……”甘望舒默默轉移話題,“你怎麼,怎麼進來了?”
“看到了,還能怎麼的,我健康著呢。”
“……”
甘望舒知道他在等她談完事出去,怕她有危險。
她不受控制地陷入了沉默。
男人落坐在她身邊。
甘望舒回神,馬上有氣無力地說:“你不用陪我,我已經喊了人來了。”
“你的話,望舒,”蕭津渡懶洋洋對道,“百分之零點五的可信度都沒有,你表哥不信。”
“……”
甘望
舒卻無法接受他這樣一個人,姓蕭的人,在這陪著她輸液,“我打電話給我媽媽,你回去吧。”
“十二點了你喊藍姨做什麼?她一沒車二還坐著輪椅,非當這個不肖兒女。”
“……”甘望舒頹喪地表示,“你知道我不好意思麻煩你,我媽媽對你好,但我和你還沒熟到不分你我的程度……”
“這不剛認的表親嗎?還新鮮熱乎呢,別跟哥哥客氣。”
“……”
甘望舒一邊喘息一邊說:“你在這,我更輸不好了。”
他挑眉:“你摸著良心說,真的假的?真難受我就走了,哥哥可不想閒著沒事好心辦壞事。”
“……”
她沉默了,他就語氣溫和了下來,“你考慮考慮我行不行?我丟著你在這就走了,明天你要死了上新聞了,我怎麼辦?我自責跟你去唄?”
“……”
甘望舒沒再說話。
彎下了腰,她手肘壓在膝蓋的旗袍上,把那朵粉色合歡花壓得好像要碎掉。
蕭津渡靠著椅背,斜眼瞅著她越來越無力的身子,那一頭直髮從她肩上滑落到腿,露出單薄如葉的纖細後背。
感覺到他起身離開了,甘望舒只是瞥了眼他高大的背影,卻沒力氣去深思他是不是要走了。
不用想都知道不會,也許是打電話,也許是去抽個煙,畢竟坐著太無聊了。
她低下頭繼續忍著胸口的沉悶。
不到一分鐘,忽然懷裡被塞了一個含著奶香味的抱枕,讓她有了支撐,後背又墊入了一個。
甘望舒渾身輕鬆了不少,緩緩抬眸。男人屈膝半跪在她面前,擰著硬朗的眉心:“怎麼這麼久還沒好點……這小醫院能不能行,要不我帶你去市區吧。”
甘望舒:“好…點了。”
“你聽聽這話,都快斷氣了。”
“……”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