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謝星琅一路跟著少女追到了昭陽宗。
他臉色蒼白在她的屋門外守了半日,直到天際破曉,才推了屋門進去。
少女身上依舊是昨日那身綠色的衫裙,頭髮也只簡單的用同色髮帶高束成馬尾,兩隻眼睛哭的紅腫,活像只兔子。
看見他進來,她下巴卻高高抬著,一臉高傲與清冷的模樣望著他。
她從來沒用這種神色對過自己。
謝星琅眼圈也紅了。
“還你的鐲子”少女冷著臉把鐲子硬生生塞在他的懷裡,又伸出手,一字一句硬邦邦的“把我的玉佛還給我。”
那次她偶然見到空緣大師,跟著他上了靈雲寺,在佛前跪了叄天叄夜,求得了這枚玉佛。
她希望自己的少年可以餘生順遂,可以和自己長相廝守。
可這一切如今都成了笑話。
“喬喬”少年有些無措,握緊了脖子上的吊墜,往後退了一步,眼中帶著祈求的意味。
見他沒有要還玉佛的意思,秦喬也不多說,拉了袖子就拽著他的衣領想要硬搶。
謝星琅死死地拉著她拽著他衣領的手,聲音中都帶了哭腔“喬喬,你不要。”
“你要不要臉,那是我的玉佛,你還給我!”少女咬著牙發了狠,兩人廝打在一起,她幾乎要將謝星琅身上那雲錦綾製成的衣衫扯破了,可卻始終碰不到他脖子上那個玉佛。
謝星琅被她按在身下,只緊緊的護著脖頸上的玉佛,似乎護住了這個,就能護住他們倆現在岌岌可危的情緣。
少年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被按的半躺在地上,發冠幾乎散開,脖頸處的衣衫更是被扯的凌亂不堪,眼眶紅通通的,眼裡滿是血絲,彷彿下一瞬間就能哭出來。
她使了十足的力道,手都拽的生疼,可還是摸不到那玉佛。
她再也繃不住,鬆開了謝星琅的頸領,從少年身上爬了起來,蹲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
“謝星琅,我求求你了”女孩哭的一顫一顫的,因為哭了太久,她連眼眶都有些泛疼“你放過我吧,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白洛音推門進來時,只看到屋裡一片凌亂,少女坐在地上哭的一噎一噎的。
而少年宛然一副剛被家暴後的模樣,冠發散亂,也跪坐在少女身邊紅著眼掉眼淚。
他有些頭疼,師父常年閉關,秦喬幾乎是被他一手拉扯大的。
少女乖巧聽話,又上進懂事。而謝星琅也是個好孩子。
兩人起初在一起時,他還有一種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覺,後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鬧成這樣。
“這是幹什麼,喬喬,你剛從秘境脫險歸來,怎麼鬧成這個樣子”看女孩哭的可憐,他皺著眉蹲下來,摟著她的腰把她放在床上“這是在鬧什麼,哭成這樣。”
“白師兄,我的,我的玉佛在他那裡”少女抽噎著,手指著謝星琅“你幫我拿回來,他不給我。”
見她哭的鼻頭都紅了,白洛音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大概也能猜出來,大概是因為什麼事,兩人鬧了彆扭。
他轉過身,扶起謝星琅,讓他坐在椅子上,問道“喬喬說的玉佛,在你那裡?”
少年仰起頭看著他,帶著祈求的神色,眼眶還紅著“白師兄”
白洛音又是一陣頭疼,謝星琅那種鐵打的性子,手斷了都一聲不吭的,如今哭著這模樣,還明顯剛被秦喬打過,他實在不好再說些什麼。
他們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自己也不好太過護短。白洛音揮了揮手,讓屋裡重新變得整潔,“喬喬,你晚上來寧遠堂找我。”說完,他便先出了屋子。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