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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再寫下卷哈,先讓我把自己的腦洞寫個爽)
(本番外與正文結局無關,只是一個if線哈)
雨下的很大,秦喬撐了把紙傘,坐在昭陽宗的荷花池前,看著滿池的漣漪。
身後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她回頭看去,是謝星琅。
少年也撐著一把油紙傘。
兩人在雨中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
“你想好了嗎?”秦喬先開了口,聲音很輕。
“嗯。”少年頓了頓,似乎是很努力的微微笑了笑:“雨太大了,我們去屋子裡說吧。”
“好。”秦喬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兩個人撐著兩把傘,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生疏冷漠的像是兩個陌生人。
推開桃木門時,少女的閨房裡依舊是舊日裡那熟悉的淡淡花香。
謝星琅收起油紙傘,抖了抖傘上的雨珠。
“給我吧。”秦喬接過他的傘,和自己的紙傘一起放在門口的木製傘筒中。
往日裡無話不說的兩人,在此刻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一片寂靜中,秦喬煮了壺熱茶,捧了一杯遞給謝星琅。
兩人坐在茶桌旁的桃木椅上,相對無言的喝著茶。
謝星琅不想開口,哪怕兩人都默默無言,這種靜謐的氣氛,依舊讓他無比滿足。
就像酗酒者長久的沒能飲酒後,哪怕一杯梅子酒也是天籟之物。
一旦開口,這最後的一點好時光,也會如指尖流沙一般,消失不見。
但女孩還是開了口:“謝公子,想好了嗎?”
“嗯。”謝星琅頓了很久,才艱難的繼續說下去:“今夜之後,我會飲下忘情水,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
如果沒有忘情水,他終其一生,也做不到放秦喬離開。
話音落下,屋裡又陷入一片死寂。
這片死寂中,謝星琅心底又湧起一股淡淡的希冀,像是瀕死之人渴求著最後一點生的希望。
會不會,喬喬,也捨不得他?
“好。”女孩開了口,也剝奪了他最後的機會。
少年握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手指都泛著白。
兩個人捧著杯子慢慢喝著茶,謝星琅遲遲不願離開,秦喬也沒有開口逐客。
可哪怕喝的再慢,小小的一壺茶也有喝盡的時候。
“那,那我走了。”實在沒有了再逗留的理由,謝星琅放下瓷杯,站起身來。
“好。”女孩也站了起來,想要送他。
屋外還下著大雨,他彎腰想要拿起傘筒裡的傘。
踏出這個屋門,他們就不會再有任何牽絆。
油紙傘彷彿有千斤重,墜的他直不起腰。
秦喬也沒有催他。
少年咬著唇,手都在輕顫,最後也沒有拿起傘,而是轉身看著秦喬。
“你以後好好的。”他說:“少吃涼物,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好。”
“冬日裡要帶圍領,不要任性,不要凍著自己。”
“好。”
“夜裡少看話本,燈燭下看書對眼睛不好。”
“好。”
謝星琅絮絮叨叨的說,秦喬認真的一句一句應。
說到無話可以繼續叮囑時,兩人就默默的看著對方。
從八年前在他的拜師宴初見,兩人便陪伴著對方一點點成長,度過了彼此的青蔥時光。
他無數次的幻想過,與秦喬白頭偕老的模樣,可最終也只是幻想。
眼前的女孩依舊是八年前那嬌憨的模樣,他的容顏也不曾改變。
修道之人的時間彷彿被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