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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覺到自己的動心後,秦喬對待姜沉的態度反而有些冷淡,也不會再去主動親近他。
但姜沉對她依舊粘膩,就算有傷在身,也纏的她沒有片刻空閒。
在這無微不至的溫柔浸潤中,她突然有些驚慌。
她害怕自己真的沉入其中,無法自拔。
她要儘快離開姜沉。
可她始終沒有契機。姜沉雖然受傷,身邊隨行的,卻是許多姜家暗衛,個個都是練家子。她如果直接跑,只怕出了馬車不到五百步就要被抓回來。
而一旦打草驚蛇,姜沉對她的看管只會再次嚴格起來。
隨波逐流的浮萍感越來越重。
在姜沉外出辦事的一個夜晚,謝星琅趁著夜色把她從溫暖的被褥裡擄出來時,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又要換地圖了嗎?
少年身上滿是血印,傷痕累累的模樣,穿了個黑色的繫帶斗篷,揹著劍抿著嘴,抱小孩一樣把她半扛在肩上,腳下輕點,在樹林中穿梭。
她被顛的頭都是暈的,使勁拍謝星琅的後背。
察覺到了女孩的不舒服,謝星琅停了下來,撈著她的腿彎換了個姿勢抱在懷裡才繼續趕路。
冬日還未完全過去,寒風依然冷冽,少年的速度太快,打在她臉上的風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臉。
形勢逼人,秦喬只能扭頭把臉埋在謝星琅懷裡。
還是那熟悉的沉香味。
等到他終於找了個山洞,把自己放下來,秦喬的手和鼻尖都凍的發紅。
兩個人沉默的看著對方。
謝星琅攏了一些附近的雜柴,生了叢篝火,脫下披風墊在地上,拉著秦喬的衣袖讓她坐在上邊。
“你”少年聲音有些啞,音調放的很輕“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秦喬垂著眸子,伸手烤著火,語調冷淡。
兩人又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中。
“謝公子大晚上的帶我來這幹嘛?”秦喬受不了了,夾槍帶炮的開了口。
她看見謝星琅就一肚子火。少年一沉默,她火氣就更大。
“喬喬,我錯了。”謝星琅又拉住了她的衣袖,唇色都有些蒼白。
“錯?”秦喬冷笑出來“謝公子怎麼會有錯?”
“我不該和姜沉合作,不該那樣對待你,不該那晚做出那樣的事”他的語氣有些慌亂,一連串的說了下來“不該一直隱瞞你我的舊日之事,不該一直留著那個玉像。”
“好,我原諒你了,你現在送我回昭陽宗。”秦喬撿起腳邊的枯葉扔到火堆裡,語氣漫不經心。
少年又沉默下來。
“怎麼?”秦喬毫不意外“不肯送我回去?那這次謝公子要再把我送哪個情郎床上?”
謝星琅拽著女孩衣袖的手都在輕顫,“喬喬,我我不會再”
秦喬想要拍開了他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卻沒能拍開“謝公子在裝什麼,現在又成情聖了嗎?”
怒火盡數湧上了來。
她想過許多次和謝星琅再見時的樣子,想象中的她是十分冷靜的,不會因為謝星琅在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那終究是想象。
和謝星琅說兩句話,秦喬的脾氣就上來了。
之前四年裡,她和謝星琅幾乎沒有吵過架,偶爾有矛盾,兩人剛鬧紅了臉,秦喬就下山歷練。半個月後再回來,少年的脾氣就軟了下來,她也冷靜下來,兩人便能坐在一起好好說話,把矛盾解決。
可現在這個矛盾,她就算在外面呆一年,她也冷靜不下來,所以就算謝星琅單方面的軟了下來,也沒用。
少年低著頭紅了眼眶,秦喬的態度太鋒利,讓他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