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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琪覺得他說‘你的老師’時候的語氣怪怪的,你的兩個字咬得較重,好像沈澤臣是她一個人的老師一樣,她斜了老不正經的紀老頭子一眼,起身走向講臺。
沈澤臣把講臺讓給她,與她錯身而過時,給了她一個溫文安撫的眼神。
語琪只好趕鴨子上架地這麼上了講臺。
雖然倉促而毫無準備,但好在處理這種情況的經驗夠多,應付起來還算綽綽有餘。更何況她有個活生生地把個紈絝子弟送進名牌大學的經歷,說起學習經來是真的頭頭是道。
跟普通學生不一樣,她往講臺上一站,根本就是個老師的氣場,不帶半點兒怯場和緊張,講起話來自信沉著,落落大方,甚至讓臺下好些老總都覺得這個“別人家的孩子”要是自己家的就太好了,以後就不必擔心孩子鎮不住董事會里那幫人精了。
沈澤臣也在下面看著她,覺得紀家的風格可能就是這樣,私底下撒嬌耍賴什麼都幹得出來,像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但一到關鍵場合,這父女兩個都像是完美的機器人,笑容優雅,舉止得體,看起來比誰都要端莊正經。
她的視線撇過來,正撞上他看她的目光,她似乎微微楞了一下,繼而不動聲色地抿唇一笑,輕巧地移開了視線,但眼角卻浮起了些許狡猾的得意。
他有些無奈,卻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他知道她在笑什麼又在得意什麼,是的沒錯,剛才他在看著她發呆。
倒不是因為她太漂亮什麼的,當然,她的確漂亮,但這並不是理由,他已經過了被外表輕易吸引的年紀了,剛才只不過是又發現了她的另外一面,併為此感慨了片刻而已。每個人都有很多面,瞭解她越多,越覺得這個女孩簡直跟她父親一樣神秘莫測,挑事生非的時候比誰都囂張桀驁,有所圖謀的時候又比誰都乖巧順從,下定決心做事時比誰都要認真細緻,還有此刻,他新發現的又一面,她面對這些年紀比她大得多的長輩,這些足以呼風喚雨的老總時,依舊是這樣自信沉著,從容不迫。
當然,他一直知道這個小姑娘很聰明很優秀,但是那時跟此刻的心態是不一樣的。
以前,他看到她身上顯露的優點和閃光之處,只會生出微微的詫異和欣賞,可現在不一樣,這個站在講臺上是他學生,也是他的小姑娘,在欣賞之外,他又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像是父親看到了長大的女兒,又欣慰又自豪,情不自禁地便想要揉揉她的腦袋。
他想,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為女友而感到驕傲。
……
沈澤臣可能算是最不拖泥帶水的班主任,前後加起來,他僅僅講了十幾分鐘左右,便叫同學去叫其他老師分別來臺上講話。
家長會差不多結束之後,沈澤臣去看教室後方,卻發現紀家父女倆的位置空了,人已不知去向。
他挑了挑眉,打了個電話給紀語琪。
電話接通,她嗓音清冷,“喂?”
“你在哪裡?”
聽出是他之後,她聲音溫和下來,“在你辦公室。”
“紀總呢?”
“他也在。”
沈澤臣默然片刻,安撫道,“我馬上就回來。”
……
沈澤臣以為回到辦公室,看到的會是一副父女對坐著安靜對峙的場面,誰知道事實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不知道是誰把百葉窗簾捲了起來,這對父女兩肩並肩地站在窗臺前朝外面看,場面看起來分外和諧。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這個點了還在打球。”紀總拿著紙杯一邊喝水一邊指了指樓下不遠處的籃球場,饒有興致地道,“好像看球的女孩子還算多嘛。”
語琪陰陽怪氣道,“下一句就是你年輕時候,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