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過是一次失敗而已。”語琪看著蕭煜,語氣鎮定,“你需要冷靜一下。”
他勉強笑了笑,“下次再失敗,可能就不會有這次的運氣了。”他閉了閉眼,聲音低沉,“一不小心,你我便會同時筋脈斷裂而死,這不是開玩笑的。你叫我哥,可我並不是你真正的兄長,也一直待你刻薄,你沒有必要陪著我死。”
語琪覺得事情似乎真的按她預料的最壞方向發展了,蕭煜此刻顯然已經鑽了牛角尖,把什麼都想到了最壞的地步。但要將內力導回正道,保持平和的心態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他之前的焦躁冒進,還是此刻的自暴自棄,都不是一個良好的心理狀態。
她得轉開他的注意力,讓他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可一時半會兒的,她到哪裡去找能轉開他注意力的事?語琪在心中暗罵一聲,心道不管了,直接俯下身湊過去,一把揪住蕭煜的耳朵。
完全沒料到對方會突然來這麼一下,蕭煜怔了怔,“幹什麼?”
“擰醒你。”語琪面無表情地說完,手下就是毫不留情狠狠一轉。
蕭煜疼得掙扎,想要別開臉去,卻被她一手扳了回來。
百般逃脫不掉,他發狠地一口咬在她手腕上。這一口咬得極重,與她擰他這一下不相上下。
語琪痛得皺眉,卻微微一笑,鬆開他的耳朵,輕輕拍了拍他臉頰,“冷靜下來了麼?”
蕭煜一怔,皺了皺眉,緩緩張口,放開了她。
語琪將手腕伸到面前欣賞了一下,指尖點了點上面兩個最深的印記,勾起薄唇笑了笑,“牙口挺齊整的,就是虎牙有點兒尖。”
蕭煜忍不住罵,“你簡直有病。”
她一笑置之,並不與他計較。
從雲端落到泥沼,幾次努力又都歸於失敗,他情緒有所起伏是正常的,有那種‘你們都走罷別管我’的消極想法也不奇怪,但若放任這種想法不管,他估計真會走向一條自暴自棄的路。
不過,好似經過這麼一鬧,他那點兒情緒也過去了,語琪放下心來,隨意揉了揉他的耳朵以作安慰,便翻身下床,從桌上拎起一包藥出了門。
約莫一個多時辰後,語琪熄了爐火,倒掉了藥渣子,這才端著熬好的藥回來。她人還沒進門,老遠就看到蕭煜探著脖子往外面看,與她的視線對上後又立刻若無其事地轉開臉去。
她用腳帶上門,端著藥腕到床邊坐下,一邊輕輕吹著藥,一邊隨口問,“你剛才看什麼呢?脖子伸得老長,跟甲魚似得。”
蕭煜也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幾乎反射性地橫她一眼,眼尾挑得極高,聲音涼涼的,“你才甲魚。”
“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知道。”語琪把他扶起來,將碗湊到他唇邊,見他不願張嘴,便溫聲解釋道,“安神的藥。”
蕭煜皺了皺眉,拒絕喝它,“我沒失眠。”
“我知道,”語琪柔聲解釋,“這副藥不止助眠,也有寧心靜氣的功效。”
蕭煜仍是斜眼瞧她。
語琪耐心用盡,另一隻手捏住他下巴,指腹威脅性地在他唇角摩挲了一下,然後她湊過去,衝他淺淺一笑,“你是自己喝?還是我掰開你的嘴幫你?”
蕭煜狠狠瞪她一眼,卻也知道她說到做到,皺了皺眉頭表達過不滿後,便低下頭去,就著她的手將藥給喝了。
語琪滿意地將碗放在一旁,探過身子從一旁亂七八糟的包裹中一通亂翻,終於找出一個紙包來。
蕭煜一直在旁邊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東找西翻,見是一個小紙包,眉梢輕輕一挑,嫌棄道,“這是什麼?”
她懶得回答,解開了紙包,直接捻出一個蜜餞塞進他嘴裡,“自己嘗。”
蕭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