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開始就是狗子與麻雀,出發點不對。
從這種立場發展起來的感情總覺得很奇怪,是麻雀甘願做那金絲雀呢,還是披著狗皮的狼甘願被套住脖子?
怎麼看都覺得擰巴。
見她若有所思,蓮心好奇問:“小娘子在想什麼?”
林秋曼回過神兒,“我有些乏了,你自個兒去歇著吧,不用管我。”
蓮心把被子給她掖好。
次日林秋曼的精神大好,人雖然虛弱,好歹不會頭暈腦脹。
周氏端藥來喂,實在是苦,她怎麼都不願吃,插諢打科忽悠,說想喝點魚湯。
庖廚便做來鯽魚湯。
林秋曼嚐了幾口,嘴裡寡淡無味,又不想吃了。
周氏又開始勸藥,並拿了蜜餞來,像哄小孩一樣。
林秋曼壓根就不上當,那中藥的味道忒奇怪,有點泛酸,還帶著澀澀的苦,簡直無法形容。
李珣用過早食來看她,昨晚沒休息得好,眼下還有些泛青。
周氏放下藥碗行禮。
李珣瞥了一眼那碗湯藥,問:“怎麼沒喝?”
周氏頭痛道:“還跟孩子一樣耍性子。”
李珣失笑,朝她做了個手勢,一行人下去了。
他端起藥碗坐到床沿,嫌棄道:“你這小身板,吹了點冷風就病成這般,定然是熬不過我的。”
林秋曼沒有說話。
“先把藥喝了,若不然還得繼續躺著。”
“不喝,苦。”
“良藥苦口。”
“那殿下先試試。”
李珣依言試了試,舌尖碰到那味道簡直不要太酸爽,明明無法忍受,卻非要裝作可以接受的樣子,“還行吧,也不是太苦。”
林秋曼半信半疑。
李珣舀了一勺,“我餵你。”
林秋曼嫌棄拒絕。
兩人僵持了半晌,李珣忽地端起藥碗喝了一口,隨後猝不及防地堵住了她的嘴,又苦又酸的藥汁如涓流浸入林秋曼的喉嚨,逼得她不得不吞嚥。
一口藥兩人各吞了一半。
林秋曼的臉有些燒,感覺自己被調戲了。
李珣得寸進尺,加深了這個吻,細密又纏綿。
林秋曼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忽然發現她其實並不抗拒與他親吻,甚至還無恥的開始調節自己享受了。
畢竟這麼俊的郎君,又溫柔細緻,誰把持得住?
一吻過後,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
李珣從小到大就厭惡湯藥,只覺得嘴裡全都是酸苦的味道。
他含了一枚蜜餞到嘴裡。
林秋曼起了調戲的心思,故意拉他的衣袖撒嬌,“殿下再喂一口?”
李珣瞥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搖頭拒絕,“苦。”
林秋曼心想,那你還給老子裝!
接連吃了兩枚蜜餞,還是壓不住那股子酸苦的味道。
他實在無法忍受,又去灌了一碗茶水,才感覺舒服了些。
那碗湯藥被倒掉了,李珣讓周氏再重新去開一份藥方。
周氏簡直無法理解,吃個藥還得討價還價,這得縱成什麼樣子?
林秋曼暗搓搓地衝她擠眉溜眼,周氏又氣又笑,礙於大佛在場,沒有訓她。
整個上午李珣都在房裡照看,床頭上懸掛的紅線銅錢實在招眼,他瞥了幾回,“一枚銅錢值一條命,你這命也太輕了些。”
林秋曼不答反問:“女郎的命不都是這樣嗎?”
李珣被噎住了。
林秋曼想起程娘子,心裡頭又不痛快了,皺眉道:“前兩日奴去丘家村祭拜的程娘子便是如此。被孃家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