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丁三郎頹然癱坐到地上。
馬縣令:“任氏你要休夫,鑑於丁三郎已經侵犯了嚴佑心的利益,本官便遂了你的意願,同意你休夫。”
任娘子展顏一笑,磕頭道:“明府英明!”
馬縣令又道:“丁三郎侵吞嚴家財產,且數目不小,需查證後再審,先將其收押,待查明後再開堂審理。”
丁三郎哭喪道:“明府!”
馬縣令揮手,“來人,帶下去。”
“明府我冤枉!我冤枉啊!”
兩名衙役上前不顧丁三郎掙扎強行將他拖拽了下去,眾人連聲叫好。
林秋曼衝任娘子眨了眨眼,她又是激動又是欣慰,原以為是成不了的,不想竟然這般容易!
馬縣令道:“任氏你回去後便寫一份自願將嚴家財產留官府公證的備案文書,需簽字畫押才有效。鑑於嚴佑心年幼,你需撫養他到成年,應留部分做平日裡的生活開銷,這筆錢財你是有權動用的。”
任娘子:“奴回去便寫!”
馬縣令:“你的休夫案到此為止,待你拿了結案詞便重獲自由身,至於丁三郎侵吞嚴家的案子還得另審。”
任娘子感激道:“多謝明府英明裁斷!”
不一會兒馬縣令下了結案詞,兩人解除婚姻關係已經備案,任娘子拿著結案詞笑得合不攏嘴。
馬縣令揮手道:“退堂。”
人們陸續散去,外頭的嚴佑心在乳母的陪同下跑了進來,看到馬縣令離去時,稚嫩道:“多謝明府替佑心主持公道。”
馬縣令瞧了一眼那個娃娃,說道:“往後你可要仔細盯著你阿孃,莫要再被人哄騙了。”
這話說得任氏面紅耳赤。
嚴佑心認真道:“明府的話佑心都記下了,會仔細護著阿孃。”
馬縣令笑了笑,揹著手離去。
外頭忽然傳來喬氏的哭鬧聲,幾人走出去看熱鬧。
喬氏一見到他們就要衝上來找事,卻被嚴家的家奴制止,她破口大罵,難聽至極。
旁人看不過去了,指責道:“慈母多敗兒,難怪丁三郎有今天,有這般老孃縱著,能不出事嗎?”
“是啊,自家兒子到別人鍋裡刨食到碗裡,還臭不要臉跳腳罵人家,誰給她的臉面啊!”
“難怪要被休夫,且還攤上了官司,該!”
喬氏氣得七竅生煙,同圍觀者罵了起來。
林秋曼笑眯眯地看熱鬧,任娘子感激道:“多虧二孃心思巧,讓奴擺脫了丁家那條吸血水蛭,若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他們吸血到何種地步。”
林秋曼:“大陳律法不保護女郎的婚姻利益,你光憑休夫是站不住理的。幸好有佑心,他是嚴家的獨子,又是男丁,律法雖不保護女郎的利益,卻能保護他的利益。我也是琢磨許久才悟出來的,要不然這場官司必輸無疑。”
任娘子:“說到底,還是二孃腦子好使。”
林秋曼擺手,“僥倖鑽了一個空子。”又道,“你還有一場經濟官司要打,應該能應付得了的。”
任娘子笑道:“明府也不是那麼可怕,有了經驗,就不怕上公堂了。”
林秋曼誇讚道:“咱們東縣的明府是很講道理的,又愛民如子,他好歹是天子腳下的官,不會亂來的。”
任娘子點頭。
二人又聊了會兒,才分頭散去了。
第二天任娘子差家奴送來一包錢銀,足足有一百兩,出手簡直豪氣。
蓮心眼睛都瞧直了,嚥了嚥唾沫道:“上一回公堂就能賺這麼多錢啊。”
林秋曼敲了她一記,衝家奴說道:“你家娘子的心意我領了,只是這酬勞實在太多,她上回又給過一次定金,斷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