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間火熱的碰撞、冰冷堅硬的房門、難以壓抑的喘息…沒有多餘的精力支撐身體,她在滅頂的快感中癱軟下去,如同一條失去生命力的蛇,被始作俑者有預謀的收進囊中。
周月丘屈膝頂進她的腿間,少年硬實的小腹抵在她柔軟的臀肉,兩人的下身幾乎交纏在一起,分不清你我,灼熱的手掌扣著她細弱的腕骨,她的每一寸都籠罩在男性高大的陰影之下,捕蝶一般,將她整個人釘在牆上。
光線從臥室斜斜的射進來,分界線劃在他們腳邊,陽光灑落在一旁,炙烤著淺色的地板,黑暗將年輕的男女吞沒其中,彷彿正在保守著一個不可言說的秘密。
他抹去嘴角沾染的水液,溼潤的嘴唇張合,露出潔白的齒和猩紅的內裡。碎髮下一雙深眸盯著她的唇看,眼神變得迷離,彎下腰慢慢地湊近,似乎想要吻她,又突然一怔,像是想起來什麼,終是停了下來。
“周月丘…”
林月從高潮的餘韻中慢慢緩過來,發現自己依舊被困在他身前,裙襬被放下,出去身體深處的痠軟,一點也看不出放縱的痕跡,身體半坐在周月丘腿上,無意識地將身體大部分重量壓了上去,幾乎把他當做了椅子。
他似乎很樂意收到她的呼喚,聽見她叫他,輕輕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而鉗住她的腰身,視線熱得宛如一束鐳射,彷彿誓要在她的眼神裡找出愛意似的。
“你從哪裡學來的?”
她忍不住皺眉。作為一個年長他幾歲的成年人,竟然被他這樣半推半就的吃進了肚子,甚至還接觸了一些連她也不知道的、不得了的玩法,林月簡直震驚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學習資料。”
他壓低聲音說,笑容明晃晃的刺眼,語氣驕傲得像是在說自己考上了北大清華,雙手抱住她的腰,環得緊緊的,指尖落在她的腰窩,燙得她尾椎發麻。眼神亮晶晶的,邀功一般問她:
“專門為你學的,是不是很舒服?”說著,還低頭蹭了蹭她的臉。
她被這廝的厚顏無恥臊得不會說話,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紅暈騰的一下捲土重來,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恨不得在腳下挖個洞逃跑。
“你對幾個人這樣做過啦?這麼熟練。”
頭腦風暴了半晌,終於找出個可以興師問罪的理由,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任人宰割的處境,林月挑著眉問,右手伸出食指抵在他胸口,擺出一副大家長的陣仗。
卻沒想倒是惹得周月丘不快了,明亮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紅潤的唇抿成一道線,放在她腰間的手勒得她快要窒息,就連周身的氣壓都硬生生降了好幾度。
“只對你做過。”
“也只想對小月做。”
聲音啞啞的,帶著些委屈的哭腔,林月看不清他的眼神,被這個意料外的答案震住了,指著他的手心虛的想要收回,卻被他猛地握住。
“不管是接吻,還是擁抱…”
“還是插入、做愛……”
“都只想對小月做。”
他低下頭,咬著她的指尖,舌尖在柔嫩的指腹舔舐,潮熱的口腔讓她尾椎發麻,忍不住將手握成了拳,又被他鍥而不捨的追上來,粘膩的吻在她的脈搏處。
“這樣想著小月…做了好多次。”
他的話語彷彿活生生一本色情小說,一字一句都煽情大膽,卻有滾燙的熱意滴落在她腕間,她安靜的聽著,直到妄想一點點變成不知所措的告白,他的眼淚滑落在她的掌心,蓄成一團模糊的熱意。
“你明明很討厭我。”
林月有些不願意相信,周月丘的聲音顫抖,聽起來認真得可怕。
她天真的以為他只是青春期的性衝動而已。
或許還帶著一點報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