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淡淡的,卻不啻於一記驚雷響徹耳邊。
姜濤所在的東銀實業,是國際知名信用評估公司,客戶包括證劵發行與投資人、地方政府、金融機構等。
與其它公司的業務部門不一樣,東銀除了內部競爭激烈些,市場部卻是上下游都競相討好的物件,姜濤當年是經濟學院唯一一個以實習生身份進去並順利留下的,因為工作單位簽得特別好,校領導在大會上還特意提出表揚。
“裴行馳,”姜濤使勁兒嚥著唾沫,咧嘴冷笑道,“你還真是費盡心機,我父親、我的事你都摸排得一清二楚,你打我老婆主意多久了?”
心裡起了深深的懷疑,其實很多蛛絲馬跡懸懸浮浮露了出來,只是以前沒有認真思考過。
裴行馳說他早認識淺淺,淺淺卻從沒有告訴過自己這事,她在隱瞞什麼?
剛到格陵島那天傍晚,在餐廳裡初見面時她失神落魄看著這個男人,自己取菜回來,她又對他不理不睬,只和自己說笑,態度迥異簡直判若兩人。
後來自己試探問過,怎麼看那個裴行馳都看傻了?對他感覺怎麼樣?
“你提他幹什麼?”
剛說起那個名字,淺淺就慌亂不已,眼睛閃躲不敢再看自己。
她在心虛!
他們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
淺淺跟自己時雖然是處女,但對做愛一直放不開,每次好像完成任務一樣……
她去了江城回來後,整個人明顯變得不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說不出的韻味,像夏日清晨懸著露珠的玫瑰花一般嬌豔,那是被男人狠狠滋潤過的感覺。
自己在性愛上肯定沒有問題的,雖然缺乏實戰經驗,但看過那麼多碟片,就連那個美豔至極的喬慕凝也被肏得淫水四濺,食髓知味一次次主動找上門……
姜濤眯起眼,想起在酒吧肏喬慕凝的那天晚上,她說她的丈夫拋下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要和她離婚,她想不通,才出來找人喝酒排遣寂寞。
現在自己知道她嘴裡說的那個女人就是淺淺,聽喬慕凝的語氣似乎對裴行馳也念念不忘,那她為什麼還一而再再而叄找上自己?
淺淺還說喬慕凝懷孕了!
雖然不確定訊息真假,但那個女人肯定這麼說過,目的又是什麼?
她明知道要真懷了自己的孩子,淺淺肯定會要求離婚,那不剛好給他們讓位鋪路了?她為什麼要為她人做嫁衣?
一連串疑問在姜濤頭腦盤旋,百思不得其解。
“姓裴的,你去告我啊,東銀的工作我不要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反而是你,今天警察可都在場看得清清楚楚。”
他赤著眼,不能讓這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嘲諷得站在面前威脅他。
裴行馳淡淡掃他一眼:“我的律師會為我洗脫罪名,姜濤,我之所以把你單獨叫到這邊,是不想林淺為難,提醒你一句,我能查到的你那個新來的同事未必查不到,到時候後果怎麼樣,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屋裡詭異的靜默,姜濤臉色變了變,使勁剋制著自己,心裡越想越悲愴,一旦東窗事發,那不僅僅是離職,坐牢都有可能……
這場爭鬥他早就落了下風。
他的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嘴裡卻強硬著:“離不離婚?那是我和我老婆的事,你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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