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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臨風長嘆了口氣,抱著她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說了句:“你必須想我,每天都要想。”
可真幼稚!但北佳又覺得這狗男人幼稚起來特別可愛,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她再次將腦袋倚在了他的心口上,語氣溫柔地保證:“放心吧,一定會想你,和女兒一起想你。”
三十號晚上八點的飛機,徐臨風和陸啟一起去了倫敦。
原來徐臨風在她身邊的時候,北佳也沒覺得自己有多離不開他,但是徐臨風一走,她就開始想他了,想得都睡不著覺,總覺得心裡面缺了一塊,空落落的。
而且徐臨風平時願意慣著她的小毛病,比如睡前玩手機,早起賴床,偶爾還有起床氣,他會把她當小孩一樣哄著寵著遷就著,但是她媽就不一樣了,從來不慣她的臭毛病,發現她睡前玩手機直接沒收,早上不起床直接掀被子,起床氣?不存在的,因為不敢……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這麼一對比,北佳更想徐臨風了,因為他好欺負。
四月十二號她的實習期結束,公司給她蓋了實習章,可能是因為她實習期間表現得不錯,公司還主動提出要和她籤三方協議,但是北佳卻委婉地拒絕了。
她這個專業,留在上海發展肯定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她志不在此,她的夢想是當一名優秀的珠寶設計師,也對自己的未來有規劃——和許東若一起開一間個人工作室,所以她放棄了留在上海的機會。
實習結束後,她和她媽用了兩天的時間把在上海租的這套房子收拾了一下,大部分行李直接用快遞寄回了家裡,然後母女倆一起回了渝城。
北佳的原計劃是在渝城等徐臨風開完畫展後回來接她,然後倆人再一起回學校,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天她剛從渝城高鐵站出來,就接到了徐臨風的電話。
在電話裡,他滿是愧疚地跟她說自己暫時回不來了,他和英國那家書畫經紀公司的合作還有半年就到期,所以開完畫展後他和陸啟還要再多留幾天和對方談續約的事。
北佳雖然失落,但也不能責怪他,畢竟事關他的前途,也只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事實。
常春紅和北立民也都能理解,所以沒有催著他趕緊回來結婚,而是讓他安心把工作上的事處理好,再心無旁騖地回來完成終身大事。
在家歇了三天,北佳就收拾東西回學校了,其實常春紅和北立民都不想讓她自己回學校,因為不放心,畢竟現在她懷孕了,要是在學校出了什麼事怎麼跟人家徐臨風交代?
但是北佳卻鐵了心的要回學校,因為在家待著的後果就是越來越懶——她在家歇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去醫院做產檢,剩下兩天就是躺床上玩手機,小說看完了好幾本,論文卻一個字沒動,再不回學校寫論文她估計就要延遲畢業了。
常春紅沒辦法,只好送她回學校。
她的寢室在四樓,413,母女倆拖著行李箱走到寢室樓下了的時候,常春紅沒忍住懟了她閨女一句:“不讓你回來你非要回來,四樓那麼高,你箱子還那麼沉,我要是不陪你來學校看你一個人怎麼搬上去?”
北佳不服氣,小聲嘟囔了一句:“那我以前不也是自己回來的麼?”
常春紅急了:“以前和現在能一樣麼?”
北佳不說話了,不佔理。
母女倆合夥把箱子搬到了四樓,結果一推開寢室的大門,北佳就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劉思彤,兩人對視的那一刻,雙雙發出了驚喜的尖叫聲:“啊啊啊啊你怎麼也回來了?”
緊接著倆女孩就朝對方撲了過去,熱情相擁。
鬆開劉思彤後,北佳對她說道:“我回來寫論文,我論文還沒寫完呢。”
劉思彤:“我也是,在家根本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