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懶得跟著人廢話,原本她看在自己用了他女兒身份的份上,不想跟廖向國他們多計較的。但現在居然連她婚事都打上主意了,不計較也不可能。
對方不就是覺得自己是他女兒,可以隨便拿捏了嗎?那她就讓對方知道,自己跟他沒關係,再也不會是他那個怯懦聽話的女兒了。
她一說完,呂鍋就乾脆的應了一聲,幾個徒弟爭先恐後的去拿紙。
鄭楚華髮誓,他外公已經很久沒有走得這麼快了。
陸長纓在廖清歡說按住廖向國的時候,就一把領著人,將人按到凳子上坐著,廖向國想動彈都動彈不了,那手就跟鉗子一樣。
廖向國人都驚了,在他的預想裡,大丫或許會拒絕,但他強勢要求,再直接把彩禮什麼的一收,人要是反抗,就綁起來送到那家去。對方不是幹部嘛?那就走點關係,直接把結婚證打上,再把戶口遷過去,那大丫就徹底是對方家裡的人了。
只他人都沒誑回家呢,大丫就要跟他斷絕關係了。
“大丫,你怎麼能跟我斷絕關係,我是你爸!”
廖清歡慢悠悠坐在他對面,林香香非常有眼力見的端了一壺茶過來,然後瞪了廖向國一眼,就站在了廖清歡身後。
沒見過這樣的爸,真噁心。
“馬上就不是了。”廖清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身後幾個徒弟擠在櫃檯上,你一句我一句這斷絕關係書該怎麼寫,那臉上看起來跟師父結婚了一樣,不曉得有多興奮。
幾個老頭都沒讀過什麼書,鬧半天一段話都沒憋出來,還是鄭楚華看不過眼,擠開他們,三下五除二的寫完兩份。
“還是你大外孫有用,咱幾個老頭都不知道怎麼寫。”
林碗拍拍鄭楚華的肩膀,非常讚賞的說道。
呂鍋可驕傲了,鄭楚華再次發誓,以前他學習成績好的時候,他外公都沒這麼驕傲過。
廖向國看大丫這架勢是真要和家裡脫離關係,也慌了,他哪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這要真斷絕了關係,那其他人該怎麼笑話他啊,連個女兒都管不住。
於是他趕緊說道:“大丫,我就是讓你回去看看,你同意不同意就再說,也沒有按著你頭讓你嫁人。”
廖清歡微微一笑,“剛剛你可是說我不願意也沒法子,不是能做得了我婚事的主嗎?”
廖向國後悔自己話說快了,哭喪著一張臉,“都是氣話都是氣話,咱父女倆沒必要鬧成這樣,真斷絕關係了,你以後可就沒孃家了,出嫁從哪裡出啊?受欺負了也沒人給你出頭。”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都是廖師傅的家人,她想從飯店出嫁,我們就在飯店出。她想有個家,我們就給她買個房子。受欺負了我們幾個老頭都站在她後面,沒人敢欺負她。就算我們死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徒弟也能站在她身後。”
張瓢厭惡的看著廖向國,把這話說完,那一堆站在廚房門口的徒弟們舉著手中的鍋鏟,或者是刀。
“就是,我們都站在廖師傅身後,誰也欺負不了她。”
“想欺負廖師傅,也要看看我們手裡鍋鏟和刀答應不答應。”
“廖師傅有任何委屈都能找我們,我們肯定站在她前面護著。”
廖清歡笑得眯起了眼睛,“你看,我有這麼多人撐腰,比你這個看著我被欺負的沒用爸好太多了。”
廖向國又生氣又羞赫,廖清歡從呂鍋手裡拿過那兩張紙,放到他面前。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簽名,按手印。”
李淑華利索的將紅印泥放在一旁,“印泥在這。”
“大,大丫,是,是我錯了。”
“陸長纓,教他怎麼按手印。”廖清歡冷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