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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為之。”
陳言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李氏此時不知從何處拿了根圓棍子,掄在手中頗有幾分重量。
李福一見他拿著木棍子,更是嚇得大喊:“阿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話我今天貌似也聽誰說起過,只不過剛剛那人還強詞奪理,企圖矇混過關。”
陳言湊到李茂山身邊,卻並未壓低聲音。
直白的話語不僅讓李福臉色一變,李氏更是僵了僵。
握在手中的棍子高高舉起,還未落下,李福已然抱頭哭喊。
“阿姆,你若只是做做樣子,那還是免了吧。”李茂山看著他握著棍子的手久久不曾落下,冷聲嘲諷,“我既然把他帶回來,自然要好好處理了這件事。”
“家門不幸,既然犯了重錯,自然要罰。”老李頭倒是不袒護,他看著李茂山問道:“大山,這件事你看要如何處置?”
“退了書塾、在家務農。”
八個字看似隨意,卻重重敲擊在了李福那高傲倔強的心上,痛得他大喊道:“我不!”
唸書考科舉一直是李福奮鬥的目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執著。此時聽到李茂山竟然讓他退了書塾,他哪裡肯同意。
“就你這德行,還想著考取功名。”陳言冷嘲一句,又不忘補充道:“這二十兩銀子只是借予你,日後自是需要你償還。別以為沒了賭坊的追債,你就心安理得的以為一切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點之後才寫的,我特麼也是醉了qwq
離開李家的時候, 李茂山跟陳言只簡單了用了午飯,兩人也不做過多停留,駕著驢車往縣城趕。
路上, 陳言坐在後方看著沿途漸漸後退的兩旁景色,想起李福鬼哭狼嚎般強烈反抗的情景,他突然悶聲笑了起來。
李茂山見他不說話,正疑惑的回頭, 陳言恰好撲到他背上。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到你那後姆跟你那便宜弟弟那憤恨又不敢衝你發洩的憋屈模樣,我就樂得緊。”陳言蹭了蹭他的後背,笑著說,“不過你那後姆倒也是夠虛偽的。我之前還以為他真氣李福去賭博而要教訓他, 沒想到被你看出是假裝的。”
“嗯。”
“那你說他會老老實實去種地?”
陳言更好奇的還是這個,讓一個好吃懶做又好高騖遠的人天天背朝黃土下田種地, 這可比皮肉上的教訓來得更折磨人了。
“短時間內他應該會老實。”
“那就看他會老實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