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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些焦急,下意識地看向祁雲宴。
“抱歉,皇上……咳咳,臣已無計可施。”奇怪的是到了這種時候,他竟仍能笑得出來,一邊咳一邊笑,也不知在笑些什麼。她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他一隻手無力地撐在她耳旁,而另一隻手則搭在她的頭頂,似乎連再抬一下手的氣力也欠缺,唇角的淺笑卻依然不變,“跑吧,皇上,咳咳……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
語琪看看他,並不打算採用這個建議,於是她又往周圍看了看。這裡的地勢有些特別,離主道越遠,地勢越陡,樹越稀疏,與此同時茂密的雜草和藤蔓卻幾乎把地面都遮得看不見了。與其說這是個山坡,不如說是個溝壑,而在這條宛如被刀劈出來的山溝最低處,淌著一條几人寬的小河,想來山上寺院平日用水都是仰仗著它。
她思索了片刻,決定冒一下險。反正無論結果如何,總好過死在這些刺客手下。
她鎮定了一下心神,重新將視線轉回他臉上,現在首要問題是要先解決他後腰處的那支箭。這種箭上都帶倒鉤,用蠻力拔肯定會帶出一塊肉,極其容易大出血,所以在這種時候拔箭風險太大,並不明智,不如折斷箭桿。這樣一來,箭頭若長期留在體內雖會有感染風險,但總好過在短時間內失血而死。
想到此處,她低聲道,“忍一下,子慎。”說罷不等對方回答,直接一手繞過他的腰捏住那支箭固定,另一隻手握住後面的箭身,猛地用力往下一折。
“咔”的一聲,那長箭應聲而斷,只留下箭頭和一小截箭桿還在他的體內。然而即使再注意,折箭時也難免扯動到了傷口。語琪只聽到他在自己頭頂悶哼了一聲,下一秒身上就是一重,連忙抬手扶住他軟倒的身體。
還活著的那個暗衛從懷中掏出一小瓶金瘡藥和一把匕首扔給她,“您快走!屬下來斷後。”
語琪看他一眼,低聲道了句多謝,然後拖著陷入昏迷的祁雲宴挪到陡坡邊緣,深吸一口氣後一個用力扭腰,帶著他翻身往下滾去。
作者有話要說:太久不寫,筆頭生澀,所以更起來格外地慢……不過不用擔心,下一章這個故事就結束了,而新故事不用跟前面銜接而且寫起來更有新鮮感,更起來肯定會快一些。
所以說……我這個廢人還是沒想好下個故事要寫什麼,精靈王那個梗隔了這麼久也沒寫,對於我這個喜新厭舊的人而言已經毫無吸引力,所以準備再找個別的梗寫。現在有幾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但還沒有確定。
你們知道我一向是個懶蛋,甚至連個選擇都懶得做……老辦法,下一章給你們幾個選擇,你們選啥我寫啥。
攻略督主男配完
祁雲宴在昏迷中做了一個漫長而真實的夢,真實到他幾乎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夢中,他們沒有遇到任何刺殺,平安地回到了皇宮,但一切的悲劇才剛剛開始……
隨著聖寵益盛,他手中權勢也越來越大,為了維持她的好感,他漸漸開始回應她的感情。
挪大的乾清宮中,她屏退一切宮人侍婢,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懶懶地喚他子慎。這兩個字在她口中吐出來,格外得輕柔綿長,像是已在心中千迴百轉了無數次。
……
她是個好情人,在眾人面前發乎情止乎禮,分寸把握得極好,從不跨過君臣之間的界線一步,表現得像是個再聖明不過的君主,而私底下卻會在高燒不退時孩子似得握著他的手不鬆開,記得他的喜好偏惡與每個生辰,甚至在想提拔一個相貌稍好的年輕大臣時,都會期期艾艾地問他同不同意。
即使是在夢中,他也下意識地認為她對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時新鮮,久了就膩了,但春雨冬雪,一年復一年,朝上那為數眾多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