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縣令:“來啊,上刑!”
何六娘哭道:“奴招,奴招認,有這回事!”
當即把她跟馬大郎的所有來往老老實實地招了出來。
高氏面色如土,難以置通道:“六娘,我家王安哪裡對不住你了,你竟這般羞辱他?!”
何六娘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哭。
馬縣令看向馬大郎,說道:“馬志,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馬大郎沉默,再無方才的骨氣。
馬縣令心中明瞭,說道:“何氏,馬志,你二人私通罪證確鑿,本官當該依法審判。按我大陳律法,私通者,杖六十,兩年流徒。”
何六娘臉色發白地癱軟在地。
齊娘子痛快道:“明府明鑑!”
馬縣令:“齊氏你雖情有可原,到底失手傷了人,刑期減至四月方可釋放。”
齊娘子磕頭,“多謝明府從寬處理。”
馬縣令:“朱氏見財起心,促成這起私通,實屬惡劣,諒你年紀大了,受不住板子,徒刑一年。”
朱婆子不由得老淚縱橫,圍觀的人們皆拍手叫好。
待馬縣令結案後,何六娘和馬大郎被拖下去受刑。
齊娘子大快人心,連聲叫好。
林秋曼笑道:“齊娘子你四個月的刑期很快就過了,安心待著吧。”
齊娘子高興道:“多謝二孃仗義相助,出了我這口窩囊氣!”
林秋曼擺手,“我這人,幫理不幫親,只要誰講道理,我便助誰。”
齊家大嫂王氏說道:“二孃當真了不得,我原先還悟不出肚兜的妙用,心裡頭慌得要命。”
林秋曼掩嘴道:“咱們明府不兇吧?”
王氏:“不兇,我竟也是上過公堂的女郎了,一點都不害怕。”
這話把人們逗樂了。
至此以後,老廟村的村民都不愛聽老實人,誰要說誰是老實人,他鐵定跟他急,因為那是罵人的。
次日齊家大哥兩口子親自送酬銀和土貨到平春苑,以示感謝。
林秋曼爽快地接了,這案子費的時日長,也耗了不少精力。
雙方坐在正廳裡閒聊,齊家大哥齊鉛說道:“可多虧了二孃心思靈巧,要不然大娘還得在牢裡受好些罪。”
林秋曼擺手,“她這性子啊,得收斂收斂,要不然往後還會吃虧。”
王氏道:“勸了她好些次了,每一回都跟大郎吵嚷,這回吃了大虧,怕是長記性了。”
林秋曼正色道:“得多多規勸一些,日後出來了,可要擦亮眼睛。”
齊鉛糟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我們也是覺得馬大郎老實本分,哪知是個賤骨頭,花花腸子這般多。”
林秋曼端起茶碗,“馬大郎可精明著呢,我家奴阿五在老廟村盯梢許久,他一點馬腳都沒露,若不是找陳三去試探,指不定還能憋著。”又道,“昨日在公堂上,你瞧他那鎮定的模樣,一看就是心思深的人。”
雙方就馬大郎這人探討了一番。
稍後把兩口子送走後,張氏進來說道:“那兩隻鵝長得好,生得白白淨淨的,小娘子莫不是又養著?”
林秋曼去瞧了瞧,籠子裡的兩隻白鵝當真乾乾淨淨的,顏值還蠻高。她覺得歡喜,說道:“那便養著吧,熱鬧。”
於是平春苑又多添了兩張嘴。
下午林秋曼去了一趟華陽館,前些日華陽說擴張紡織和印染,她去瞅瞅,看需不需要幫忙。
哪曉得湊巧把何世安給碰上了。
林秋曼剛下馬車進華陽館,就見何世安出來。
二人都沒料到會在這裡碰上,頗有些詫異。
何世安行拱手禮,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