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娘毒打虐童,被判了五十杖刑,遺憾的是沒有牢獄之災。
不過五十大板打下來被打得半死,任她方才再蹦躂得厲害,此刻已經完全歇了氣。
譚二郎丟了麗孃的撫養權,跟焦大娘還被判了義絕,他覺得丟人,退堂後匆匆走了。
沒把焦大娘送進大獄,裘娘子始終覺得不解氣。
她故意站到她跟前,啐道:“焦大娘我告訴你,往後你嫁了哪家男人,我就去你夫家搞你。你嫁一回我拆一回,看哪個男人還敢娶你這種惡婦。”
焦大娘一臉蒼白,疼得氣若游絲,喉嚨裡發出咯咯聲,像是斥責。
裘娘子似想到了什麼,冷不防說道:“你如今和譚二郎已經被判了義絕,幼子留在譚家無人照料,不若我跟譚二郎複合,代你照料你那幼子,你覺得如何?”
這話把焦大娘氣死了,恨得睚眥欲裂。
一旁的林秋曼很想說一句,裘娘子你真他媽是個人才!
直到裘娘子把焦大娘奚落夠了,一行人才散去了。
林秋曼得了酬勞,又逗了會兒譚麗娘,才打道回府。
張氏見主僕回來,高興道:“小娘子餓了吧,趕緊去洗手吃飯。”
林秋曼丟擲一錠碎銀,“裘家出手大方,家境還不錯,以後麗娘跟著他們,就不會再吃苦了。”
張氏笑道:“那就好,也算老天爺長眼,給了她一條生路。”頓了頓,又問,“那繼母呢,又是如何處置的?”
林秋曼:“被杖打了五十板,判了義絕。”
“沒入獄嗎?”
“沒有。”
“那判輕了,這般歹毒的婦人,就該入大獄。”
“也不輕,你是沒瞧見她那模樣,血肉模糊的,傷筋動骨了,只怕得躺好幾月呢。”又道,“判了義絕,被趕回孃家,幼子也沒法帶走,回去了是抬不起頭的。她把自個兒的名聲作得這般臭,往後哪家郎君還敢娶她,這輩子估計是被毀了的。”
張氏大快人心道:“那也是她活該!”
林秋曼換了一身便服,才坐到桌前用飯。
“明兒差人去趟晉王府,讓陳管事安排見吳嬤嬤。”
張氏應聲是。
直到後日下午,晉王外出公幹,林秋曼才悄悄地去了一趟。
家奴把她請進吳嬤嬤的房間,當時吳嬤嬤正在昏睡中。
猝不及防瞧見床上的人,林秋曼有些難以置信。
這才多少日,竟瘦成了皮包骨頭。
伺候她的僕人說起就眼淚花花。
林秋曼坐在床沿瞧了會兒,沒隔多時吳嬤嬤從睡夢中醒來,見她來了,疲乏道:“二孃可算來了。”
林秋曼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嬤嬤平日裡待我好,我自然會來的。”
吳嬤嬤虛弱地笑了笑,“官司打完了?”
林秋曼點頭,“打完了。”又道,“嬤嬤得儘快好起來。”
吳嬤嬤搖頭,黯然道:“老奴好不了了,命數已盡,只怕也熬不了多少日了。”
林秋曼覺得心裡頭有些難受,沒有說話。
吳嬤嬤繼續道:“老奴就想在臨死前見見你,想跟你說點體己話,若是不中聽的,二孃莫要見怪。”
林秋曼幽幽道:“嬤嬤是通情達理之人,二孃不會見怪。”
吳嬤嬤:“你能這樣想,老奴便沒有看錯人。”停頓片刻,又道,“當初昭妃娘娘去得早,她臨終前曾囑託老奴照顧好郎君,可是老奴不中用,只怕又得在半道上撒手了。”
林秋曼垂首。
吳嬤嬤:“郎君是喜歡二孃的,相信二孃比誰都清楚。”
林秋曼老實點頭。
吳嬤嬤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