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煒似乎完全忘記了自身的傷痛,反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腿部,"小一,哦不洛一凡同志,拆石膏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聽到這話,洛一凡輕輕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隨後又將視線落到他的胳膊上。
陳煜煒反應過來,雲淡風輕地勾唇笑道,“哈哈,一點小傷!”
一點小傷?包了這麼多紗布,僅僅只是一點兒小傷嗎?
這傢伙,還真是嘴硬!既然不需要戰友的關心,那我又何必站在這裡?
洛一凡抬臉給他一個假笑,隨即操縱雙柺,走出門診大樓。
陳煜煒則離著兩三步跟在後面,一個腿腳不便,一個胳膊傷殘,遠遠望去,竟成了軍區醫院一道別致的風景線!
洛一凡知道他在跟著自己,腦海中不住地閃現著當年雲上校園中的那條隱秘小路,他揹著自己,在雪地裡留下一串腳印
她走得累了,便坐到涼亭中休息,南方的秋依然溫暖,卻也是有幾片落葉隨風飛舞。
陳煜煒額上滲出幾顆汗珠,明顯是疼痛所致,可他隱忍不發,靜靜地坐到洛一凡身邊。
“你怎麼會來當兵?”他低聲問著,眼睛不受控制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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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一凡用手指著自己的腮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痛苦,攤攤手錶示自己無法開口說話。
陳煜煒見狀,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然後默默地低下頭,眼睛凝視著地面,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曾經的陳煜煒雖然言語不多,但也絕不會如此沉悶寡言,現在的他簡直就像一個年老體衰、毫無生氣的老頭子!
這哪裡還像是那個曾經桀驁不馴、孤高自傲的雲上校草呢?
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變了樣的陳煜煒,洛一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澀難忍的滋味。
儘管洛一凡自己也經歷過家庭變故,但以她的個性,實在難以忍受陳煜煒這種無精打采、謹小慎微的模樣。
就算是高考失利,總也不能逃避一輩子吧!這傢伙,是完全被這件事打倒了嗎?
既然有緣再見,那就讓姐姐幫你走出陰霾吧!
她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嘴裡還塞著酒精棉,猛地張開嘴巴,衝著陳煜煒扯開嗓子大喊,“陳煜煒,你能不能有話直說?真是的!!!”
然而,話音剛落,洛一凡突然感到一陣牙齦刺痛襲來,她忍不住發出“嘶~”的聲音,並迅速用手捂住半邊臉頰。
陳煜煒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心中滿是心疼,但喉嚨裡的話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只是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悶悶地閉上了嘴。
洛一凡一邊捂著臉,一邊帶著怒氣質問他,“行,那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再也不見!”
:()別叫我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