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媽媽寵兒子寵得沒邊,原本想接他回首都大擺筵席,提前三個月便命人準備請帖樣式,最終敲定的是嵌玉的紙質中式請柬。
僅從這處即能窺得他家深厚的權勢,通常人家涉政,便不會在外表現得太過鋪張,偏偏他媽媽那邊世代從商,自百年前就是舉國有名的商冑,況且楚家本來也是真正的權高位重,敢在皇城下大肆揮霍、揮霍也不會被人嚼舌根的,放眼望去,也只有這一代的楚家一個。
等他媽把首都的一干闊太太招呼好,會玩兒又能玩兒的公子哥多多少少聯絡上,即將煽動他爸宴請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時,千里之外,楚馳譽一通電話回絕了本該名動四方的宴席。
兒子要備戰高考,當媽的再費盡心思準備也心甘情願為他的前途讓道,依依不捨掐掉電話後,他媽立刻給兒子卡上劃了一連串零,叮囑他有時間就邀請同學一起玩。
“燈燈燈,楚少生日你去嗎?”
朝燈溫柔地拍拍扶月妹妹的頭:“你猜?”
扶月把他的手按下來:“猜不透。”
沒等他開口,扶月又道:“你倆太複雜了,前段時間好得恨不能滾床單,現在又冷冷淡淡的,話說回來,他請你了對吧?”
“嗯。”
“那你要送他禮物嗎?”
“不知道,感覺他什麼都不缺。”
“太好了,”大胸長腿美少女對他展顏一笑,豔光四射:“既然你沒想到送自己,我把你送給他。”
謝謝!你真是個兼顧外在美和內在美的好女孩啊!
朝燈痛快點頭:“行,成了請你喝酒。”
“……”
萬萬沒想到,扶月說到做到,楚馳譽生日那天逼朝燈戴各種賣萌的髮箍,甚至妄想把他塞進一人高的巨大禮盒裡,朝燈拼死拒絕,本來以為大少爺會帶大家去超高檔的地方,結果他把所有人拉去了自助火鍋,包括他以前幾個從皇城趕來的哥們兒,和他玩得最好的鄭少舟已經二十出頭,在首都e大掛了個本,跟著家裡的老頭子跑生意,各形各色的人見過無數,心性自然比這幫少年狠辣,僥是如此,見著朝燈時,他亮如點漆的眸子裡依然劃過一絲掠奪欲。
對他再瞭解不過的楚馳譽偏了偏頭,他知道這個朋友向來男女不忌,即使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卻比誰都玩得開,儘管鄭少舟情史渣得不忍直視,對自己認定的哥們卻好得足以豁出性命,只要沒玩到他這兒,楚馳譽並不介意對方繼續殘害人間。
“少舟。”
他聲音清淡,目光卻漫上強橫,和他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鄭少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尤其當看見楚馳譽讓自己目光所到之處的人坐他旁邊後,鄭少舟七分驚訝三分了然地挑了挑眉。
死小子終於動凡心了。
既然如此,無論物件讓他有多想帶上床,他也打死不會去碰。
“生日快樂,譽譽,”朝燈拉開椅子:“人到禮不到,你不介意吧?”
“你來就好。”
他頷首。
“噗——”
楚馳譽旁邊正在喝水的俊秀男生沒忍住噴了出來,一張好看的臉嗆得通紅,朝燈疑惑地看了看他,楚馳譽在桌下踢了鄭少舟一腳,讓他收起即將脫口的胡言亂語。
“…沒、沒事,”鄭少舟強忍疼痛和爆笑慾望:“沒喝穩沒喝穩,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啊?”
“朝燈。”
“哎嘿好名字,好聽。”
“哎嘿謝謝,您叫啥?”
“鄭少舟。”
男生回答,同時深深遺憾地看了他一眼。
很對胃口啊,長得跟禍害似的,卻是這種性格,真便宜楚馳譽了。
吃完飯,大家去先前定的酒吧ktv唱歌,壽星訂了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