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恩,唱完就跑,跑前還把老子快遞迴老家,好有個性哦。
[有什麼打算嗎?]
[有,]朝燈看了眼落地鏡裡自己的臉:[給他戴綠帽。]
[……]
愛意值四星半,恨意值兩顆星,霍恩本人不在,想刷他的愛意麻煩,恨意卻非常容易。
只要做個人渣就好了。
吃完早餐,他向侍女提出想自己去逛一逛,對方表面順從地答應他的請求,實際卻隱秘地跟在了他的後面,侍女的基因等級應該在他之上,若不是系統提示,朝燈根本感覺不到有人潛藏在自己身後。
看來霍恩也並非完全放心他,無論是哪個方面。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做了就會有人幫忙傳信,比他原先設想的簡單多了。
安德森皇宮佈局複雜,面積同樣廣闊到佔據了一整顆小行星,跟覆蓋鮮花的瓊通星不同,此刻皇宮內大半的建築上堆積著皚皚白雪,朝燈調動空間驅走雪寒,懶懶散散地在偌大的廣場遊蕩,這兒是整個皇宮最開闊的位置,處在稍微高一點兒的地方便能輕易看見,那之後他又去了圖書閣,飛舞在空中的電子閱讀器時不時掠過他的周圍,感覺時間差不多,朝燈放下手邊的紙質書籍,邊聽歌邊走向霍恩的寢宮。
他將自己回到翡冷翠的事實暴露得一目瞭然,早晚會有人找上來。
畢竟燈燈的定位是可愛又迷人的碧池,自信。
三日後,他經過安德森的古祭壇邊,不經意望見了一雙海一樣深邃的藍眼睛。
擁有金子般髮色的青年身材高大,薄薄的名貴衣料包裹下,年輕修長的肢體蘊含著可怕的爆發力,見阿諾蘭沒什麼表情向自己走來,朝燈衝他笑了笑。
開始吧。
三皇子不說話,望向他的目光卻越來越灼熱,背後的侍女察覺到不對剛想走過來,就被阿諾蘭吊在了半空中,咔嚓咔嚓的悶響後,梓樹般秀美的少女撞在地上面如死灰,強忍著想要尖叫出聲的衝動,她死死咬住牙根,身體呈現出扭曲的姿勢,全身的骨頭都被擰成了碎片。
“這種跟蹤自己主子的僕人,你不需要吧?”
阿諾蘭以鞋尖挑起了侍女的下巴,海藍的眸子卻一眨不眨注視著朝燈,同那天多蘿茜生日晚宴上一樣,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強大、意氣風發,不同的是,阿諾蘭眼底的慾念正以摧古拉朽的勢頭瘋狂生長。
“你想怎麼樣?”
朝燈與他對視。
“是你想怎麼樣,”阿諾蘭踢開侍女走到他旁邊,伸手不容拒絕地強行擁住日思夜想的美人,他比自己最完美的想像中還要棒,面板嫩滑得像古東方的絲綢,隨便摩擦幾次就能留下一大塊紅印:“霍恩昨天在法德琳被俘,他已經戰敗,安德森不會用翡冷翠交換一個打敗仗的皇子,他現在或許正被斬首示眾……”阿諾蘭的拇指重重碾過他的唇瓣:“你要為五弟守寡嗎?朝燈。”
“……”
[總!統!]
[沒死,也不可能死,]系統慢條斯理:[你覺得輕佻會讓自己死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裡?他又不是你。]
[……啥意思?]
[你是豬啊。]
面前的美人不發一言,烏墨似的眸子輕輕顫了顫,阿諾蘭喉頭滾動,眼神愈發陰晦,被對方流露出的弱態勾得恨不得立即佔有他,卻又暗自希望這個人能自願同他在一起,財富、名聲、地位,他樣樣都不比霍恩差,憑什麼最終抱得佳人的不是他?
“霍恩他……怎麼了?”
“輸了,敗了,你聽不懂嗎,”阿諾蘭的臉色陰鬱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發現自己竟然忍受不了從朝燈嘴裡聽到五弟的名字,索性遵從本能在他耳邊低聲威脅:“聽不懂,我含著你的耳朵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