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內部的奪權鬥爭中肯幫助她的只有安雅,對方不止一次威脅過奧蘿拉再敢收集青長夜的資訊就把她的指頭剁下來,可從頭到尾,和她擁有同一個姓氏的人裡唯一沒傷害過她的只有那個兇巴巴的哥哥。
蘭斯的耐心終於到了極限,他瞟了奧蘿拉一眼,敵意蔓延在他的眼角。因為喝醉了酒組織出有邏輯性的語言對他來說有點困難,蘭斯直接硬拉著青長夜轉了一個方向。奧蘿拉紅唇上揚:“陛下是不想和我說話嗎?如果今晚我和約瑟夫哪裡招待不周,我很抱歉。”
“不是的不是的,賽杜小姐別多想,”喬伊出來打圓場:“陛下他只是喝醉了哈哈哈哈哈哈。想回家而已。”
“那阿夜也想走嗎?”一襲藍裙的女人目光一轉,某種難言的嬌媚於她明豔的眉目間瀰漫:“這麼久不見,沒說幾句話就要走,我很傷心呢。”
蘭斯頭也不回拽著青長夜往外走,後者只得衝奧蘿拉抱歉地笑了笑,他雖然也不想和大小姐敘舊,但蘭斯也著實不給面子。奧蘿拉攥了攥裙襬又鬆開:“陛下您不滿我就算了,阿夜是您的秘書,但現在並不是他的工作時間,和老朋友聊一會兒不過分吧?您干涉他的私生活似乎不太合適。”
他們這邊奇怪的氛圍已經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喬伊有些頭疼地看著面前尷尬的場景。約瑟夫好整以暇呆在角落的吸菸區裡抽菸、絲毫沒有上來插一腳的意向,光是身為女主人的奧蘿拉和他們幾個男人在這邊僵持實在不合適,偏偏大小姐十分不在意周圍人的看法。就在喬伊想方設法挽救這場尷尬的局面時,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蘭斯原本懵懵懂懂的眼神變得銳利,他像是一瞬間恢復了清明,說話時慢條斯理:“賽杜小姐是想問我憑什麼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奧蘿拉笑著不說話,眼神卻流露出挑釁。蘭斯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她一眼,在青長夜毫無防備的時候,他突然回身勾住了他的肩膀,兩人距離靠得極近。
“就憑這個。”
話音落時,蘭斯的唇貼上了青長夜的。
面前人漆黑的眸子微微睜大,蘭斯有些著迷地看著這雙幽潭般的眼睛不再平瀾無波。他不願錯過對方每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和他相貼的唇柔軟又甜蜜,彷彿毒藥般令人上癮。接吻是應該伸舌頭的吧,奇怪,這樣不會噁心嗎?但若物件是這個人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而且伸舌頭的話,應該就能舔到他的齒列和上顎……
“哇哦,初吻送出去了。天才第一步。”小秘書捂住臉,半晌後他才察覺到不對,往四周一看,果然所有注意到這一幕的來賓一臉震驚,他下意識捅了捅副官:“陛下的危機公關要忙死了。得一個一個逼迫他們簽署保密協議。”
“甜心,”約瑟夫的聲音打破了僵局,他姍姍來遲摟住大小姐瘦削蒼白的肩膀:“陛下和阿夜顯然不希望被打擾,我理解你想要敘舊的心情,但這樣重要美好的時刻就算是陛下這種好脾氣的君主也會生氣。”他說完緊了緊手臂,笑道:“男人永遠更懂男人,您說對嗎,陛下?”
蘭斯面無表情不說話。青長夜只得向奧蘿拉和約瑟夫比了個抱歉的手勢:“今晚打擾了。”
等他把喝醉酒的蘭斯弄上飛行器時已經接近凌晨兩點,回格林塞爾老宅後他把蘭斯交給了管家,自己洗澡後青長夜沉沉睡了過去。睡前想起喬伊的玩笑,猶豫過後他還是鎖上了門。第二天青長夜接到了喬伊的休假通知,他原本以為喝得昏天黑地的蘭斯會和他一起休假,結果八點多起床時管家告訴青長夜蘭斯已經去了皇宮。
這麼勤奮的嗎。
他昨晚一夜都沒睡好,難得放個假,青長夜吃過早餐乾脆回房間繼續睡。下午睡醒他吃了飯玩了會兒遊戲,見蘭斯還沒有回來,考慮過後青長夜決定搶救一下自己愛崗敬業的形象。進皇宮後他向蘭斯現任的侍女長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