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死了。”
零的意思很清楚,愛德溫在三年前死亡、三年前青長夜自然也得到了自由。他後來才知道那次面向全聯邦的直播審判在中途被硬生切斷、流傳出去的更多是在場記者篡改過的文字描述,雖然樞機會的做法限制了青長夜向大眾道出聯邦內部的矛盾,但同時也導致沒多少人記得他的樣子,不然他來軍隊的頭一個月估計就被抓進監獄了。零在抱怨他沒去找他,青長夜的聲音低低的:“對不起。”
“媽媽說什麼對不起?”零笑得彎起眉眼,異色眸子彷彿新月:“永遠別向我說對不起啊。”
因為對不起……是世上最沒用的話了。
媽媽你根本沒想過來找我,卻在聽見這些話後覺得抱歉,那種道歉根本不是因為我,僅僅是出於某種憐憫。
“不要你可憐我,”不等青長夜說話,小瘋子湊過來舔了舔青年柔軟的雙唇。比起吻,那更像是寵物滿懷善意地試圖接近主人,青長夜也只覺得自己……被豬拱了一下。零佔到便宜後壞壞地笑了笑,他像是有些得意地舔了舔自己微翹的唇:“媽媽你好甜。”
“不孝子,”青長夜面無表情:“這樣是不會被允許的。”
“……”
青長夜的生物鐘很好,他醒得早,旁邊的蟲子還在熟睡,簡單洗漱後他從飛行器內走出去。出乎意料,一向喜歡賴床的蘭斯天色剛明便在外面抽菸,男人深邃俊美的臉龐在晨光和白煙中如夢似幻,看見青長夜出來,他將菸頭按滅在金屬表面,掉下來的煙身被蘭斯行雲流水踩了一腳。
“……那是我的飛行器,陛下。”
“沒事,現在的飛行器都防火防盜防色狼。”
“……”
“昨天晚上蓋棉被純聊天?”
“?”
“你真的以為他有自己說得那麼慘?”蘭斯頓了頓:“他是不是告訴你自己每天被七十米大刀切來切去、變態研究員最愛掏心挖肺、唯一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護士姐姐還想割他的雞雞?”
“你是不是一直單身?”青長夜忍不住了。
蘭斯沉默了片刻:“啊……呃……哦……閉嘴。”
“……”難為蘭斯長了這麼好一張臉、嘴卻賤賤的。一定有很多被他外貌吸引的貴族少女在陛下的毒舌中憤然離去。
“你兒子在撒謊,”蘭斯忽然道:“蟲族內部有階級劃分,除了無價的、用於種族繁殖的女王蜂,下一層便是蟲皇,每任蟲皇都在一定時間內代表了蟲族最高的戰鬥水平。女王蜂每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誕下足以成為蟲皇的後代,那一批可能成為蟲皇的卵在蟲語中叫做藤壺,翻譯過來是無價珍寶。百年前一批賞金獵人偶然抵達了女王蜂的巢穴,他們在機緣巧合下帶走了藤壺卵,一半的藤壺在離開蟲星的過程中破裂,另一半則被不識貨的賞金獵人們當做普通蟲卵賣給了商人。他既然叫你媽媽,只可能因為他破殼時 傀儡x蟲族x女巫 009
這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表面上看他和零是舊友、比起同他依靠主僕契約維持關係的蘭斯, 相信零才是更好的選擇, 但有一點蘭斯沒說錯,他和零之前存在著諸多矛盾、他並沒有多瞭解對方。零的性格也的確令人捉摸不透。青長夜衝蘭斯笑了笑,他總是能把每句話都說得很真誠,讓人即使被騙也心甘情願:“我當然相信您了,陛下。”
蘭斯挑了挑眉, 青長夜的手搭上自己的側頸, 他的指尖觸碰到契約鋒利的劍刃圖案:“同陛下比起來零雖與我是舊識, 但他並非人類。最重要的是……您才掌握著我的命。”
這是假話, 看蘭斯的樣子就知道他壓根沒聽進去。青長夜也不在乎, 不管怎麼樣表面上他得對蘭斯畢恭畢敬,即使他內心誰也不信,話也要儘量說得漂亮。蘭斯眼神閃爍,他忽然望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