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課間給他們幾個新同學補發了語文、英語老師留下的作業。他分了一隻耳朵給講臺上的人,筆下卻不緊不慢地刷著英語題。
翻頁的時候,他踩著桌槓輕輕搖了一下椅子,覺得樓下樓上相差其實並不大。
老師語速稍微有點慢、思路分解得太細、難度挖得不如老何他們深,拓展部分略少一點,練習捲上重複的題有點多。但這些他都能自己調控,除此以外,好像也沒什麼缺點。
早就說過沒那麼難,看,這不就已經適應了麼。
他在心裡這麼說。
窗外風雨不停,很長一段時間裡,水珠密集地打在窗玻璃上,節奏整齊得有些單調,像教室後牆掛著的鐘,不斷重複著同一種聲音,時間就在這種聲音裡安靜流逝。
天色晦暗不明,很難分辨是早是晚,老師的聲音令人昏昏欲睡。
盛望在刷題間隙中抬了一下眼,忽然就弄不清日子了。他抽出一張語文卷,花了一節半課寫到最後一篇閱讀,筆下的字跡開始斷斷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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