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有預料到這頓飯後,那兩人很快就會正式搬進來,但沒想到這麼快,快到他這一晚上連做了三個噩夢。
夢見被空白的考試卷追,被狗追,被江添追。
附中的週考安排相當變態,一天考五門,從早上7點開始,一直考到晚上9點。 小目標
這是有史以來最漫長的一場考試。
離結束還有30分鐘,盛望的筆繞著食指轉了兩圈,擱在了桌上。這動靜很輕,卻還是引來了不少目光——好奇的、八卦的、同情的,還有隨便一瞥的。
十來歲的時候,傳言總是跑得飛快,少年人沒有秘密,每一件事都能變成眾所周知。
一夕之間,眾所周知,強化a班新轉來的帥哥五門考試都要開天窗了,分數估計得奔著個位數去,真是慘絕人寰!就連被抽來監考的別班老師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鈴聲踩著最後一秒響起來,監考老師拍了拍手說:“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筆放一放。誒那個第一組靠窗的男生,別寫了。都是a班的人了,還在意這十幾二十秒的?給別班同學留點活路吧。”
眾人一陣低笑,那個男生滿臉通紅地放開了筆,搓著手上急出來的汗。
“看給你緊張的,不就最後一道題麼。人新轉來的都比你淡定。”他後座的同學踢了他一屁股,順嘴快開了句玩笑。眾人又朝盛望這邊看過來。
這種調笑談不上善意,也不算惡意。只是因為陌生,字裡行間會下意識把新人排在團體之外。這幾乎是每場轉學必經的開端,盛望見怪不怪,還順勢笑著接了一句:“就是。”
眾人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當即一愣。
“別貧了,每組最後一位同學把卷子從後往前收。”監考老師說完,教室裡一陣椅子響。
江添拎著卷子站起身,兩根手指尖在盛望桌上“篤”地敲了一下,示意他交卷。
盛望瞥了他一眼,正要把卷子塞過去,高天揚趁亂扭頭問:“你還好嗎?”
“還行。”盛望說。
“哇居然還能笑。”高天揚衝他伸出拇指:“這心態可以,要我碰到你這情況,我可能就自閉了。”
寫錯題不算什麼,至少一直在動筆。什麼都不會還得硬熬兩小時,那才折磨人。
好幾個同學轉頭瞄過來,想看看盛望的卷子究竟有多白。好奇心正常人都有,就連高天揚也不例外。
不過無人成功,因為有個沒耐心的真·冷麵學霸在旁邊杵著。
沒等他們看見什麼,江添就把卷子抽走了。盛望說這話呢,手裡忽然一空,再抬頭看過去,江添已經在敲高天揚的桌子了。
“給給給。”高天揚慫得不行,灰溜溜把卷子交了。
總算熬過一門。
盛望抻著手臂伸了個懶腰,然後拿起水杯站起身。
“同學你幹什麼呢?”監考老師懵逼地看著他。
盛望比他還懵:“去後面接杯水。”
他說完環視一圈,突然發現全班人都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他是唯一一個準備休息的。
監考老師把收上去的那沓卷子擱在講臺左邊,又拿起右邊一個牛皮袋說:“還沒考完呢,還有一張卷子呢,你忘啦?”
……
啥????
盛望跌坐回去,監考老師拆了袋子開始發新卷子。
高天揚朝後一靠,背抵著他的桌子說:“哦對,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數學兩張卷子,先考正卷,兩小時收。然後是一張附加題,再考半小時。當然,正式考試會提前五分鐘發。”
他說完沒得到迴音,轉頭一看,就見盛同學仰在椅背上,臉已經綠了。
“我就問一句,你們數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