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走吧。”周敘深俯.身,手掌覆上她纖薄的後背,又在她站起身時順勢滑下去,極為自然地扶住她腰側。
暗紅的裙襬掠過黑色西裝褲,兩種對比鮮明而強烈的顏色無聲相貼。
就如同她懷裡的那捧花。
忽然,姜嘉彌低頭看向懷裡的花束,挑了一朵折斷,只留下短短一截枝幹,最後輕輕將水珠抖落乾淨。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將玫瑰緩緩插.進男人的襯衣口袋裡。
這一抹暗紅,瞬間點亮了他一身端肅禁.欲的色彩。
“很好看。”她輕輕吞嚥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這個就當是送給你的回禮。”
周敘深喉結滾動,屏息等待胸口那陣細細的酥.麻從面板上消解。
“我們走吧。”姜嘉彌抱緊花束,又轉頭跟老人道別。
老人又一次跟他們道謝,雖然依舊站在風雨中,但臉上的神情已經不再無助悽楚。
她笑了笑,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用我送的花來作為回禮,再轉送給我?”轉身折返時,周敘深忽然開口。
姜嘉彌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想到自己挑好的那塊腕錶,她語氣輕快,“我會再重新認真選回禮的。”
雖然他給予她的驚喜,她沒辦法以等價回饋。
周敘深拉開車門,在她上車時替她提起裙襬,以免裙子被雨水沾溼。
“不用了,讓我重新再選一朵就好。”
“好啊,你要選哪一朵?”
他低眸,看著她殷切地將花束碰到自己眼前,卻不為所動地輕輕搖頭,“到家之後再告訴你。”
“好吧。”她又把花放回腿上。
透明的雨滴在車窗上四散奔逃,蜿蜒的痕跡像是要把窗外的風景都融化掉,光是看著就覺得又冷又潮溼。
姜嘉彌抱著玫瑰望著窗外,卻有了截然不同的體會——這潮氣變得有了溫度,鑽入她身體的某個角落裡,看不見摸不著,讓她心底浮現出一點淡淡的浮躁,彷彿隔靴搔癢一般。
半小時後,他們抵達住處。
姜嘉彌想找個花瓶把這些撿回一條命的玫瑰插好,可看來看去,都覺得沒有一個花瓶能比得上自己懷裡的這件西裝。
沒有比它更特別的容器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糾結,周敘深走了過來,“這些花開不了太久,就這麼放著吧。”
得到這種回答姜嘉彌並不開心,懨懨地將花放到矮几上。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拍下幾張照片將這畫面定格住,這樣勉強算是儲存了這份易逝的美麗。
已經盛放到極致的紅玫瑰被雨水衝淋出一種脆弱的美感,彷彿因為豔色被人覬覦,最後被蹂.躪成這麼一副開至荼靡的無力模樣。
“對了,”她一邊對焦,一邊分神道,“花你還沒重新選呢。”
身後的男人沒有回答,臥室裡很安靜,只有他解袖釦時的細微響動。
姜嘉彌手一頓,轉身看向身後。
周敘深站在離她一兩米遠的地方,一邊解開袖口,一邊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見她回過頭也只是勾了勾唇,並不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他眸光有些晦暗。
她預感到了什麼,後頸發緊,慢吞吞地站起身。
見狀,他反而笑著問她,“怎麼了?”
“……沒怎麼。”話音剛落,姜嘉彌目光微頓。
周敘深手探向左胸口處,那朵玫瑰在他衣袋裡放了一路,現在終於被他取了出來。
玫瑰花被幾根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託著,顯得過分精緻小巧,原本就嬌柔的花瓣更是被他分明冷硬的骨節襯托出一種難言的脆弱。
他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