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推開了江蘿,“你變漂亮了,但你不要我。”
“哪有這回事,認識新朋友,但你永遠是我的哥哥啊。而且,明明是你驕傲地不肯低頭。”
“我不驕傲,你把我的驕傲都擊碎了。”
“這些話,這些話你留著清醒之後再跟我說,你現在喝醉了,都不做數。”
陸清遲見大家都從ktv追出來,八卦地拿著手機錄影片,他敲了敲江蘿的肩膀:“有什麼話回家說啊?不然明天早上你盛哥醒過來,看到自己的黑歷史,怕是…要剖腹自裁了。”
江蘿點點頭,轉身對朋友們揚揚手:“我先送他回去了,政哥,抱歉打擾了你的生日聚會。”
“沒事兒。”煤球難得一見地傻樂著,嘴巴都笑劈叉了,拿著手機錄影片,“我今天也很開心。”
能看到逼王祁盛難得一見的因為吃醋、破大防,能不開心嗎。
祁盛容易暈車,怕他喝醉了坐計程車不舒服,這兒距離公寓也不過一公里的樣子,江蘿扶著他步行回去。
陸清遲當然也在旁邊幫忙,但祁盛一而再地推開了他,整個重量都壓在江蘿身上,如撒嬌一般說:“揹我。”
“以為自己還是個寶寶?”
祁盛不管不顧地壓著小姑娘,一個勁兒往她身上跳。
江蘿常年練舞,體脂率低,身上肌肉量還挺充足,居然也能撐得住他,揹著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但也只能撐兩步而已。
“狗東西…這麼重!”
“當年我揹你,沒嫌你重,沒心肝。”
“完全不是一個體量好嗎!”
江蘿和兄長一起扶著祁盛回了家,陸清遲將他扔在了沙發上,活動著痠麻的手臂:“總算弄回來了,我這必須得問他再要十個紫武大禮包啊。”
“他準備了燭光晚餐嗎?”
“是啊。”陸清遲微微一笑,“香檳還是我陪他去私人酒莊挑的,都準備告白了,結果…哈哈哈你居然這麼快就有別的狗了笑死。”
“什麼啊,誤會,人家蘇寒是我們老鄉!”江蘿撇撇嘴,將陸清遲退出房門,“行了你回去吧,學校快宵禁了。”
“行,哥走了。”陸清遲望望沙發上不省人事的祁盛,“好好跟你男朋友聊一聊。”
“不需要你操心啦。”
陸清遲走了以後,房間空蕩蕩,安靜了許多。
江蘿走到沙發邊,蹲坐在了地毯邊,近距離地觀察著男人英俊的臉龐。
他的骨相深刻優美,面板很白,臉頰卻泛著醉後誘人的潮紅。
她柔美的指尖輕輕勾勒著他狹長的狐狸眼、挺拔的鼻樑、單薄幹燥的唇…
其實,祁盛說得對,他的眼底藏著什麼,她從來都不懂。
這麼多年的陪伴,稱得上兩小無猜,可是她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高考那個盛夏的熱戀,祁盛從來不吝嗇對她表達愛意。
因為只有在無比確信、絕不會被辜負的情況下,祁盛才會謹慎地將他的心…一點點給出去。
那次,沒有提前商量就修改志願的事,是真的把他傷到了。
那一晚,祁盛放她離開,是無可奈何,不是釋懷。
……
第二天祁盛醒過來,微信訊息幾乎快霸佔整個手機螢幕了,全是他一幫損友們發來的酒後影片和照片。
影片祁盛只看了一小段就趕緊關掉,沒有勇氣看完。
他眉頭緊皺,按了按眼角。
朋友圈,鋪天蓋地也全是他的黑歷史影片。
陸清遲:見證高冷學長人設的崩塌。【開心心】
師父:哇,這人真的是我徒弟嗎?
胖子:誒嘿嘿嘿嘿
煤球: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