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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愛的少年還沒有出現。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挺傻、挺矯情的。
祁盛不可能發現那隻特別的千紙鶴,他今天收到了那麼多禮物,她的小紙鶴是那樣的不起眼,藏在最隱秘的角落裡。
若非“有心人”,又怎麼會發現呢?
原來祁盛…
真的不是她的“有心人”啊。
江蘿活動著被冷風吹得僵硬的身子,端著小蛋糕坐在階梯邊,一個人低頭默默地吃著。
奶油甜得發膩,她眼睛卻一陣陣地泛酸。
她幾乎哽咽著,沒辦法吞下一塊蛋糕,眼淚順著臉龐流淌著…
但她發誓,這一定是她最後一次為他掉眼淚了。
她吃完了整份蛋糕,擦了嘴,也擦掉了眼淚,轉身走回小樓巷。
忽然間,叮鈴鈴的鈴聲自深巷中傳來,悠長空靈,驚擾了這小巷靜謐安寧的美夢,也驚醒了她逐漸沉寂的那顆心。
江蘿驀然轉身,看到她的少年騎著腳踏車的遙遠身影。
他身上仍舊穿著那件熟悉的黑色籃球衫,帶著一身夏日陽光的氣息,彷彿從她童年的美夢中飛馳而來。
他按下了剎車,單腳撐地。
兩個人隔著夜色濃郁的小巷,遙遙地對視著,他胸口被汗水潤溼了一大片。
可想而知,他是如何倉皇地飛奔而來,腳上還踏著室內穿的拖鞋…
他找到那隻千紙鶴了,看到她的信了!
祁盛呼吸不平,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玩我是嗎,江蘿,一定要在今天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回了家沖澡睡覺,那堆禮物丟在茶几上,也沒有多看一眼。
每年生日…其實都沒有真的開心。
父母每年都邀請他去參加弟弟的生日,卻從未出席過他的生日。
今年,祁盛沒那麼失落了。他從書包裡取出了玻璃瓶,擰開蓋子將千紙鶴倒出來,滿滿地鋪了一整床。
他眼角微翹,饒有趣味地想象著…這小姑娘如何一隻一隻摺疊時的情形。
一邊看,一邊笑得像個傻子。
自然,他看到了最獨特的那一隻小紙鶴。
祁盛拆開紙鶴,看到了那封沾染淚痕的告別信,已經接近零點了。
他沒有多想,倉皇地騎著腳踏車飛奔而來。
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消化信紙上的那些內容,什麼港大,什麼陸縵枝,什麼你喜歡我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這都什麼東西。
祁盛腦子都亂了,心更亂。
“港大的事,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一個生日的驚嚇?”
江蘿搖了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淚吧嗒吧嗒地順著臉頰流淌著…
祁盛見不得她哭,下車走到她面前,用指腹替她拭去了臉頰的淚水,稍微放軟了調子:“乖寶,不是說好,一起報a大?怎麼騙我。”
江蘿用力搖著頭:“祁盛,我改主意了,我志願報了港大。”
祁盛只覺得心都被剜空了一塊,宛如風箱一般呼啦啦地漏著風,只覺得她簡直在開玩笑,一定是玩笑,好端端的…
“那天,在臺球室,我聽到你和黎初洛的對話了。”
祁盛沉默,片刻後,他緩緩開口:“我沒有背叛你,已經刪了黎初洛的聯絡方式。”
“祁盛,我介意的不是你和她怎樣,你還不明白嗎?”
祁盛默了片刻:“懂了,是因為我說的那番話。”
“祁盛,我喜歡了你好久好久,久到我幾乎都快…忘了我自己,忘了我也是個很好的女孩,哪怕不漂亮,但也有閃光的地方。”
她嗓音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