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海邊的露天電影,大家在沙灘邊吹著海風,聽著細細的海浪聲,前方巨幅的白幕上正播放著《肖申克的救贖》。
江蘿跟祁盛兩人坐在最後排的雙人野餐布上,少年雙手撐著身體後仰,用十分舒適的姿勢隨意地坐著,下頜微抬,微藍的光芒籠罩著他英俊的臉龐,眼底彷彿落滿了星星。
江蘿時而看螢幕,時而用餘光看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集中精力地感受著他在身邊的感覺。
“有沒有想過學藝體。”祁盛盯著螢幕,冷不丁地提議道,“真的很適合,大學學個舞蹈專業什麼的,表演也行。”
“但已經錯過了藝考,也沒有專業地學習過。”江蘿無奈地說,“其實,我還可以選擇成為一個作家。”
祁盛想到被她的“憂傷文學”禍害的那幾年,笑了:“別了吧。”
“不許笑。”
江蘿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那些羞恥的作品,她可不是寫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拿去唸給祁盛聽麼。
“叫你不許笑啊。”
祁盛嘴角酒窩加深了:“怎麼老子連笑的資格都沒有了。”
“就是不可以!”
兩人打鬧了起來,滾成一團,祁盛被她逼到了沙地裡,故作生氣地拍了拍灰:“再過來試試。”
江蘿不信邪,又撲了上去,倆人在沙地裡翻滾了好幾圈。
最後,小姑娘撲在他的身上,大口地喘息著,攥著他皺巴巴的衣領。
祁盛也微微蹙著眉頭,抱怨了一句:“被你弄得全是沙。”
“誰讓你笑我。”
“行了,起開,老子要看電影了。”
江蘿將他拉了起來,兩人回到野餐布上,一起看電影。
海風涼爽清透,含雜著淡淡的海鹽氣息。
祁盛正經睡覺的時候總失眠,偏是在上課或者看電影的時候,他的睡意來得很快。
感受到倦怠之後,他躺了下來,枕著餐布之下鬆軟的沙子,閉上了眼。
江蘿看到男主逃出監獄,伸手支了支他,想叫他一起看,偏頭髮現他已經睡熟了。
微藍的光籠罩著他鋒利的輪廓,細細的眼線彎起漂亮的弧度。
江蘿頗有心機地望向夥伴們。
刺激的情節讓每一個人都凝神專注地看著前方的白色幕布,專心致志,沒人注意到最後排的她和祁盛。
她躺在了祁盛的身邊,過了會兒,悄悄地挪近了些。
見他似乎全然睡熟了,於是她又挪得更近了,幾乎和他手臂靠著手臂,竊喜與歡欣充滿了胸腔,小鹿亂撞。
過了會兒,她輕輕牽起了祁盛的手。
他的手指面板柔滑細膩,根根指節頎長飽滿,江蘿偷牽著他,平躺在野餐布上,望著那一片寧靜而燦爛的星空。
彷彿又回到了兒時的仲夏夜,祁盛牽起她胖乎乎的小手的那晚,叫她不要哭了。
那一夜,滿天星星墜落在了她的世界。
江蘿自言自語地說:“祁盛,我會努力趕上你的腳步,我要和你考同一所大學,一直一直在一起。”
說完之後,她側過頭,看著少年鋒利的輪廓。
他仍舊閉眼熟睡著,狹長的眼線微微上挑,睫毛密密地覆著眼瞼,清雋漂亮的五官在她心裡如星如月一般。
她淺淺地笑了,牽著他的手:“數到三,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
“一、二、三…”
她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那就說定了。”
……
次日,小夥伴們在港灣邊跟陸縵枝道了別。陸縵枝緊緊地擁抱了江蘿,戀戀不捨地託著她的臉蛋,叮囑她,回家後也要時常聯絡。
這一次小島之行簡直就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