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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手插兜,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書拿反了。”
“……”
江蘿心虛地將書拿正,望向他,“煤球跟你說什麼啊,聊了這麼久,這幾天他都不太開心呢。”
祁盛頓住腳步,腳踝露出一節冷白的面板:“怎麼,你很關心他?”
“都是朋友啊,當然關心,煤球對我一直很好,像哥哥一樣。”
祁盛皺了眉,步子一轉朝她走過來,江蘿連連後挪,背都要陷進沙發裡去了。
少年逐漸逼近了她,拇指指腹輕輕按了按她的下頜,抬起來。
女孩立刻屏住呼吸,眼神裡有明顯的慌亂:“怎、怎麼了。”
“誰都是你哥哥,你哥哥怎麼這麼多?”他眼神濡溼,黏膩地勾著她。
江蘿小心翼翼地呼吸,嗅到了他身上清涼的味道,像薄荷檸檬味的沐浴露。
“那又怎樣,現在不是很流行認哥哥嗎,宋悠就有。”她狡辯。
“以後不準亂認哥哥。”
“憑什麼。”
祁盛漂亮的眼尾綻開弧度,瞳孔潤黑清澈:“憑你…有我了。”
江蘿心都炸了,轟轟的,像火車一節一節地駛過山洞,哐啷哐啷地狂跑著:“你也要…給我當哥哥噢?”
“嗯。”
是有點曖昧的那種。
江蘿手指尖緊張地揉著腳丫子:“你還給其他女生當過哥哥嗎?”
祁盛視線下移,掃了眼她的動作:“沒有。”
“那好吧。”江蘿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勉為其難,叫你一聲哥哥。”
“能不能洗了手再碰我?”
“……”
江蘿爬去洗手間,抹著肥皂搓了手,走回來問道:“所以煤球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男生之間的事。”祁盛高冷地說,“你別管了。”
江蘿見他不願多說,也很乖地沒有多問。
有時候,男生和男生之間的關係,比女生還複雜呢。
明明有一些很在意的事,他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很酷,就故意表現得雲淡風輕。
江蘿坐回沙發邊,拿起了書:“反正,你別再跟他賭氣了,大家一起出來玩是多麼難得的機會,一直賭氣,很掃興。”
“知道了。”
祁盛掃了眼她手裡的書:“在看什麼?”
“《月亮與六便士》,你之前推薦的。”
他隨口道:“抬頭憧憬著遙不可及的月亮,手裡緊緊攥著六便士,世人大抵如此。”
“你寫的詩嗎?”
他清淺一笑,夜色籠罩,他骨相愈發顯得優美端方——
“晚安。”
“晚安,祁盛。”
祁盛推門進了房間,身影瘦削高挑。
江蘿怔怔地望著他的門,望了很久,胸口起伏不平。
所以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是正經當哥哥,還是當那種…不太正經的哥哥啊?
好想問清楚嗷!
“啊對了!”
江蘿忽然想起什麼,推開了祁盛的房門,“祁盛,明天我們去哪兒玩啊,商量一下。”
門一推開,祁盛褲子都脫了一半,“簌”的一下快速拉上來,深吸一口氣,語氣忍耐到了極點——
“會不會進門前先敲門!你進你爸房間也這樣橫衝直撞?”
“對不起哦!”江蘿連忙捂住眼睛,耳根子發燙,“你穿好了嗎?”
“幹什麼?”
江蘿透過指縫望過去。
他逆著光,壁燈照著他的輪廓,有種平時難得一見的柔和感。
江蘿有點興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