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都是問號:&ldo;奶,這高粱咋成黃穗子了呢?&rdo;
蓁蓁看著那露出的一片麥子地頓時笑了,雖然家裡儘量給她吃磨細了的苞米麵,但這對於蓁蓁來說偶爾吃一次還挺香甜,但吃多了真的不是很好吞嚥。而且這一年看著家裡雖然時常也能打些野物回來,但想包頓餃子卻十分艱難,偶爾李老太扛不住李明北的絮叨,拿苞米麵和高粱面摻在一起和麵,包上一些給他們解饞,可那面太粗不說,也沒什麼香味,白瞎那野豬肉白菜的餡了。
那會兒蓁蓁就存了種些小麥的念頭,可如今這個吃糧艱難的年代,高粱這種畝產最高最抗餓的糧食是北岔人的最愛,至於那些需要精細伺候畝產又少的水稻小麥基本上沒人種。蓁蓁不甘心地每天晚上控制著意識找了許多地方,有一天也不知走了多遠,終於在一處農場看到了長在地裡的小麥和水稻。
蓁蓁每樣取了一粒,轉瞬間又回到了山上。對於蓁蓁來說,拿的數量不是問題,只要有種子一切都好說。於是高粱地後面生長的植物在蓁蓁的意識下迅速往別處挪去,黑土地自動翻整平坦,一粒小麥和一粒水稻種地落入地裡,瞬間就長出一片來,幾乎和高粱同時間成熟。
李老太站在兩個孫子後面,看著金黃的麥子瞬間也懵了一下,可她年紀大經歷的事多,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她咳嗽了一聲,努力壓抑住聲音的異樣,輕描淡寫地說:&ldo;這就是我以前和你們說過的麥子,我小時候跟我爹在魯省的時候,種的就是這種糧食,那磨出來就是白麵!&rdo;
&ldo;白麵!&rdo;明南和明北驚呼了一聲,瞬間又哈哈大笑,兩人高興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ldo;有白麵了,咱家有白麵吃了。&rdo;
&ldo;別吵吵!&rdo;李老太吆喝了一聲:&ldo;這白麵可是個稀罕物,現在拿票都買不到,這也是我好容易拿糧票淘換回來的種子,就種了這麼點,都給我鳥悄的,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rdo;
&ldo;知道知道!&rdo;明南樂的嘴都合不上了:&ldo;這麼好的東西傻子才往外說,要是人家來借咱可咋整?那必須不能讓外人知道。&rdo;
明北湊了過來,摟著李老太的胳膊直晃:&ldo;奶,你有沒有種點大米啥的,我想吃大米飯。&rdo;李老太聽了腿直哆嗦,她也想知道自己家有沒有種大米啊?不過這山上能種水稻?李老太站在麥子地前冷靜了片刻,指揮著明南:&ldo;去把我柺杖拿來。&rdo;
明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把扔在十來米外的柺杖撿了起來,一邊遞給李老太一邊絮叨說:&ldo;奶,你說你走路都帶風,爬山都不帶喘粗氣的,你整天還拿著柺杖幹啥玩意?我看這東西除了揍我和我弟也沒旁的用處了。&rdo;
李老太瞪了他一眼,舉起了柺杖朝他屁股上敲了一下:&ldo;少廢話,趕緊把高粱運家去咱好割麥子,最近上山的人多,別讓人盯了去。&rdo;
明北急了:&ldo;奶,高粱先擱這甭管了,把麥子先拉回家是真的,我還惦記著吃饅頭呢,要不吃頓白麵餃子也行。&rdo;
&ldo;行行行,趕緊幹活去。&rdo;李老太舞了舞柺杖,把兩個孫子趕著去割麥子,自己拄著柺杖哆哆嗦嗦往麥子地後頭走去。
蓁蓁種這兩樣細糧不過是想給自家人時不時地改善小夥食,解解饞,因此種的並不多。很快李老太越過麥子地就看到一片水稻,看了看水稻地下結實的土地,李老太忍不住拿滿是老繭的手捂住了臉:&ldo;我的傻孫女呦,這水稻底下沒水叫什麼水稻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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