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來親她,親到缺氧才放開,眼眸幽深,“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有事找沈副官,他就守在走廊上。”
錦夜笑了,“做你副官也是倒黴,你結婚,他喂蚊子。”
“那你問問他樂不樂意?”薪水不是白加的。
外面耳聰目明的沈副官,“屬下皮糙,蚊子不咬。”
錦夜說:“還是不用了,你讓人家睡一覺吧。”
“後天放他一天假!”魏良辰大聲道。
明晚擋酒後不得倒了?放一天假也是應該的。
沈副官感動得熱淚盈眶。
多少年沒放假了。
當晚,沈副官守衛得盡心盡力,別說是刺客,連個蚊子都飛不進去。
全咬他身上了。
錦夜這晚,在凌家受到沒想過的禮遇,先是一家子吃飯,叔叔嬸嬸,兄弟姐妹送上禮物,凌遠洲也送了,是珍珠項鍊。
但因為母親和親妹妹的事,他一直很沉默,不知該說什麼。
凌總長另外還有二十份禮物,布娃娃,木偶,面膏,書本,手鐲什麼都有。
錦夜不解。
凌謹儒看著她道:“這是爸爸補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從一歲到二十歲,我都缺席了,希望以後你的生日,我能參與。”
錦夜的眼眶忽然有點發燙。
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西式婚禮沒緊張,但老式婚禮前一晚,錦夜有點緊張睡不著了,和許曉芸,佳欣聊天。
半夜時,佳欣熬不住,先睡了過去。
錦夜問許曉芸,是一直縈繞在心裡的問題,“媽媽打算和他重新在一起嗎?”
許曉芸神色很平靜,“他想跟我結婚,讓我當他的夫人,我回絕了。我想一個人過,等你結婚後,張家的事也塵埃落定,我就搬出別院,回到我和你二伯買下的那間鋪子,做點小買賣。”
“他對你的打算怎麼說?”
“他尊重我的決定,但不會放棄,希望日後我還能接受他。”許曉芸道,“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一切隨緣吧。”
語氣裡有一種經歷過無常的豁達。
另一邊的督軍府。
這晚上,可熱鬧了。
到處都是喜字,紅綢,鮮花。
魏太太孃家子侄,她的麻將友,鎮守使師長太太們,還有祁元等魏良辰幾個發小,喝酒的喝酒,搓麻將的搓麻將。
桌面上都是瓜子,雞爪子,鴨脖子,蛋糕等點心,零嘴。
鬧哄哄,火熱程度堪比過大年。
祁元猜拳輸了不少,讓魏司令救駕,魏司令沒空甩他,拉著魏太太把明天婚禮細節,從出門到洞房,從鮮花到每一個杯子的擺設,都過了一遍。
又親自去叮囑了府裡傭人,巡邏兵所有工作人員,明日不能有一丁點差錯。
忙碌一個晚上,終於,天亮了。
好想給二少奶奶打電話,又怕吵醒她。
祁元看不過眼,和幾個朋友一起合力才把他抬上樓去,強迫他睡兩個小時。
因為距離迎親還有好長時間。
下來後,祁元碰到同樣輸得一塌糊塗準備去睡覺的佳琪,狹路相逢,他本想讓她,誰知,往左,她也往左,往右,她也往右。
佳琪怒了,“好狗不擋道。”
祁元瞪眼,“你說誰是狗?”
“誰接話誰就是。”
祁元伸出一隻手擋住,眼神犀利,“我偏不讓你過去了。”
他也是有脾氣的。
佳琪上去踹他,被他閃開,一腳踹空差點摔地上,祁元眼疾手快撈了她一把,她抬起頭來,兩人離得太近,嘴唇擦著嘴唇過——
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