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在督軍的資助下開了一家雜貨鋪,鋪面是祖父留給姑姑的,他說姑姑也用不著,就一直佔著。
去年生意不錯,他全家買了大房子。
錦夜以前想過跟他們一起住,但完全不可能,大伯母恨不得她沒事別來。
這時,聽到她說要收回鋪子,或者給租金,大伯母跳了起來,“鋪子我們也有份,憑什麼給租金。”
大伯也有些生氣,“是啊,小錦,家產一般都給兒子繼承,哪有給女兒的。”
堂妹許萱萱也不喜歡錦夜,覺得她一個拖油瓶,竟然當上督軍府三小姐,和少帥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嫉妒不已。
見她要回鋪子很是不滿,“堂姐,做人不要太貪心,自己好吃好住,還肖想那點錢。”
錦夜道:“這跟貪心有什麼關係,鋪子是爺爺和姑姑我爹辛苦打拼出來的,是爺爺留給姑姑的,遺囑都寫了。之前你們說困難,我沒跟你們要,如今你們掙了不少錢,給租金很應該。”
“你差那點租金嗎?”大伯問。
“我差。”錦夜道:“姑姑昏迷在醫院,一個月近五百大洋,你們出過一分錢嗎?”
大伯是精明的,心裡一咯噔,“不是一直督軍給的錢嗎?他不要你姑姑和你了?”
大伯母冷哼一聲,牴觸情緒更加強烈了,“到底不是親生的,遲早不耐煩。”
“你別說這沒用的!小錦你老實跟我說,怎麼回事?”大伯父看出問題,“你爹死了,娘也跑路了,你一個孤女不巴結著督軍你想做什麼。”
錦夜最不愛聽的就是這句:你爹死了,娘也跑路了。
每次來,他們都要說一遍。
提醒著她是個沒人要的拖油瓶。
如果姑姑醒不過來,他們就是她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可是他們卻一副恨不得將她賣身給督軍府的模樣。
錦夜冷笑,“我不做什麼,我只想要回姑姑的鋪子,兩間連著的,按照市價,每月五十二塊大洋的租金。”
大伯母臉色一變,“好啊,都瞭解過行情了,我偏不給,你奈何?”
要是她被督軍掃地出門,更不怕她。
反正家裡的買賣也穩了。
還買了房子。
錦夜知道跟他們說不通,也懶得說了,站了起來,“行,那我就去找市公署的司法處,你等著傳訊吧。”
大伯母一聽司法處又生氣又害怕,對大兒子說,“快攔住她。”
錦夜也不知道大伯哪裡娶來的女土匪,大伯母竟然拿了掃帚來堵她!
她的一雙兒女也是土匪做派,有一種最原始的蠻橫,大堂哥上來就要扭錦夜的胳膊。
錦夜想到外面還有佳欣,推開大伯母就跑。
魏佳欣原本在門口等著,看見錦夜被圍,衝了過來,“你們幹什麼。”
錦夜怕她受傷,急忙拉她一把,自己的胳膊受了大堂哥一下,疼得她飆出眼淚,她一腳踹過去,拉著佳欣一起跑。
後面大伯母還拿著掃把追著。
“許錦夜你個死丫頭,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
大伯父房子的位置很好,臨街,錦夜一出門就差點撞車上。
那輛漆黑鋥亮的雪佛蘭,“呲”一聲在她面前停下。
車門開啟,一雙同樣漆黑的軍靴踏了下來。
她往後一退,抬頭,視線撞進黑沉沉的眼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