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錦夜緊張了,不過她沒表現出來,“我沒啊,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你就說你會不會寫。”
錦夜問:“你想幹嘛?”
“你給我寫一首,含蓄點的,我有用。”佳琪說。
“你要送給那個男生表白?”
魏佳琪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是又怎麼樣,我可以給你錢,或者,答應幫你一個忙,我能做到的。”
錦夜思慮好一會,才說,“好吧,我要你答應幫我一個忙。”
魏佳琪很開心的樣子,但很快又板了臉,“我明天就要哈。”
說完,高貴冷豔的上了車。
佳欣在後面追上來,低聲問錦夜,“她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錦夜想起自己以前寫的那首酸詩,“那首《你的微微一笑》還有誰看過?你看過後,我記得把它撕了扔垃圾桶的。”
當時,她怕影響到大哥,當著魏佳欣的面撕的,不至於還有人看過。
“沒有吧。”魏佳欣說,“除非有人翻你紙簍。”
錦夜覺得這事有點神奇,難道真是被佳琪看到了?“算了,只要沒被大哥看到就好。”
多尷尬啊。
午後錦夜要去一趟司法處,和大伯對簿公堂。她覺得一個人勢單力薄,叫了司機老張一起充門面。
大伯母和她一雙兒女,看她像看殺父仇人似的。
“沒見過你這麼勢利的姑娘,為了一點錢,跟大伯搶家產。”大伯母說。
大伯倒是語重心長,“小錦,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到庭上這麼難看呢。”
“我也不想鬧,你每月按時給我交租就行。”
大伯一噎,一臉失望,“我小時候就不該把饅頭分給你爹和你姑姑,餓死他們,哪裡還有你。”
這句話,錦夜也不知聽多少回了,當時就是用這句話,讓督軍給他資助的,“我已經給你們免了兩年的租金。”
調解過程中,大伯母哭天搶地,司法處的警衛都出動,她才肯安靜下來。
因為錦夜有祖父的遺囑,還有房契,是被承認有效的,大伯他們沒有勝算。
過程中,大伯一直心神不寧,到快宣佈結果前,他忽然說:“我有一個關於你爹的秘密要跟你說,你出來一下。”
錦夜也不差那點時間,跟了出去,警惕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其實,她一直不太喜歡大伯,他一身匪氣,她一度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去了參軍,還有,他是不是她親生大伯。
要不是跟爹有關,她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大伯想了想:“你爹不是你親爹。”
錦夜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你不是你爹親生的。”
錦夜覺得好笑,“那我爹是誰?你胡謅一個秘密,想我打消收回鋪子的念頭?”
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嗎?
大伯眼裡閃過一點精光,“你答應不收回鋪子,我就告訴你親爹是誰。”
錦夜又是一笑,“你覺得我會信嗎?”
簡直是荒謬,如果她不是爹的孩子,姑姑為什麼養著她,甚至到了不嫁人的地步,後來是督軍半強迫的要帶她進府,才不得不做他姨太太。
那些年,姑姑對她這個侄女,比親女兒還好。
大伯道:“是你逃跑的母親,你爹的媳婦告訴我的,我之前在山上見過她一次。”
錦夜又是一驚,“你見過她?那她現在哪裡?”
大伯的目光卻變得有點閃躲,“後來她去了哪裡我不知,但真是她親口所說,也是因此,你爹死了後,她才逃的,不然,哪有親孃會丟下自己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