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洲腳步有些虛浮,對林總長道:“我父親說了,這是我們家事,麻煩您迴避一下。”
聲音在自己聽起來,很遙遠很空曠。
那麼的不真實。
林總長看向沈副官,見他點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但沈副官沒走,因為多了一個凌遠洲,怕許錦夜幹不過他們,守在邊上。
凌遠洲沒有多說什麼。
凌夫人紅著眼睛,看向錦夜恨不得剜了她,氣喘不勻,“遠洲,許錦夜打了我,如果你還是我兒子,就給我出這口氣。”
“夫人是惡人先告狀啊。”沈副官道,“是你先動手,後來又辱罵三小姐。”
凌遠洲再一次震驚的看向錦夜,她也看向他。
四目相對的剎那,彷彿有電光乍現,風雲乍湧。
仔細看,確實有點像。
怪不得,初次見面時,就有種熟悉之感。
可是那時,他以為紹敏被她欺負,氣頭上,沒有多想,還因為紹敏推了她一把,如今想起,心臟像被什麼捏了一下。
“你是要為他們出頭?”錦夜嘴角帶著淡淡譏諷。
凌遠洲沒有回答凌夫人的話,也沒回答她的,握著聽筒的手都有點發抖,對著電話問:“父親,你有什麼想對她們說的。”
與此同時,電話的另一端。
秘書一臉擔憂道:“總長大人,請您三思。現在是非常時期,你也不是一個人,後面還有很多人看著你,一個不慎,就會使大家的努力都毀於一旦。”
凌謹儒握著電話的手一緊。
他聽到女兒的哭喊聲,“爸爸,嗚嗚,他們欺負我,嚇唬我,你要給我報仇。”
凌紹敏哪裡有一點悔改的樣子。
對著電話大聲控訴,“是許錦夜先不要臉,搶了少帥,我們對她小懲大誡,她竟把我衣服脫了和男人綁在一起,好多人看著,我名聲盡毀,他們還不滿意,拿酷刑嚇我,我不得已才說是媽媽指使。都是假的,是他們逼我!爸爸,你一定要為我和媽媽,還有姐姐,主持公道。”
錦夜冷笑,看沈副官一眼,“剛才就應該讓她嚐嚐螞蟥澡的滋味。”
沈副官深以為然。
凌紹敏一個哆嗦,啊啊叫起來,“許錦夜,你死到臨頭了,還敢狂。”
“紹敏,不要說了。”凌雪薇呵斥,“讓爸爸說。”
她雖然很不安,但是,她還是對父親寄予希望,父親一向疼愛她和紹敏,不會棄她們不顧的。
再說,父親身居高位不易,怎麼可能自毀前程。
凌總長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沉痛的,愧疚的,“紹敏,是爸爸沒教好你,才養成你這樣驕縱,自私的性子。”
什麼?!
母女三人都是一震。
錦夜也愣了一下。
凌紹敏倏然瞪大眼睛,“爸爸,你為什麼這麼樣說?”
她有點慌了,更加大聲道,“明明是許錦夜不對,她剛才還打了媽媽,把媽媽的牙血都打出來,你不為我們出頭,還罵我。”
凌謹儒的聲音變得凌厲,“紹敏!到現在你還不知錯,你實在是——”他猛烈咳嗽了一下,“太讓我失望。”
凌紹敏像被敲了一錘,整個人搖晃一下,爸爸對她失望?不,不可能。
一個勁的說:“是許錦夜錯了,就是她錯了,你為什麼向著她?”
“你給我閉嘴。”凌遠洲看不下去,厲聲呵斥,“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父親了。”
凌夫人面色煞白,“你到底是誰的兒子。”
“我是你的兒子,但我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凌遠洲道。
“張氏!就是你。”凌謹儒語氣冷了幾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