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吧。”
殷玉瑤見殷大成答應的這麼爽快,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個爹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寡義無情。一聽說可能坐牢,什麼女兒兒子都不想要了,完全沒有絲毫的捨不得。原主的娘真是什麼都好,就是一點不行,眼有些瞎,居然同意嫁給這樣的貨色。
李翠茹見殷大成鬆口了,恨的咬碎了一口牙,卻也沒有辦法,要是殷大成也跟著改造兩年那他們家真得餓死了。她急的直跺腳,眼睛一轉忽然就笑了:“大隊長,那斷絕關係了他殷玉瑤殷玉磊就不是我家大成的孩子了,那他們有啥資格分我們家的房子?這在道理上說不過去是不?”
殷家長輩下意識又想點頭,殷玉瑤一個眼神過去,所有人的腦袋都僵住了,默默地將頭轉到一邊。
殷玉瑤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不緊不慢地問道:“村長,我家的房子是哪年建的?”
村長想了一下,倒是有印象:“也就五六年前吧,蓋房子的時候我記得磊兒還被你媽抱懷裡不會走路呢。”
殷玉瑤又問道:“那您記得他們之前住在哪裡嗎?”
“他們之前住的不是村頭你爺爺當年留下的舊房子嘛。”村長想起舊事還挺感慨的:“那房子時間太久了,冬天進風夏天漏雨的。你娘相中了你爹老實本分,既不嫌他窮,也不嫌房子破,打嫁進來就住那小屋子裡。幸好你娘能幹,一個女人就把家撐起來了,不過這年景你也知道,一年到頭剩下的錢不多,一直到前幾年才攢夠了幾個錢,找村子裡要了這塊地請鄉親們幫忙一起蓋了房子。”
殷玉瑤又問道:“我記得這地寫的是我娘和我爹兩人的名字對吧。”
“是。”村長點頭:“你爹不識字,是你娘來村委會籤的字。你娘說現在是新中國,男女都是當家做主,這寫名也得寫兩個人的名。我們都覺得你娘說的對,這也是主席說過的話,所以就寫了他倆的名字,這在咱村也是第一份呢。”
殷玉瑤笑了:“我記得我娘在的時候工分比我爹要多是吧?”
“那是呢。”村長提起殷玉瑤的母親還是很敬佩的:“你娘是村裡婦女主任,地裡的活也是一把好手,她是雙份工,比你爹拿的多。”
殷玉瑤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娘嫁進來的時候老殷家一貧如洗,攢了那麼多年才蓋了這個房子。就拿他倆的工分來算,這房子有三分之二是我娘賺回來的對不對?”
所有人:“……”
居然能這麼算嗎?
好像還真沒毛病!
殷玉瑤笑了,看著大隊長:“我娘死了,我和我弟弟繼承我孃的房子有什麼不對嗎?”
李翠茹被殷玉瑤的邏輯整暈了,她從來沒想過房子還能這麼算的,急的結結巴巴地說道:“可還有你爹賺的呢。”
“對啊,按照他們這些年掙的工分,這房子最多有他三分之一的份額,我說的對不對村長?”殷玉瑤看著村長笑。
村長撓了撓頭,順著殷玉瑤的思路琢磨了一下:“確實是這樣。”
“我娘死了,我和我弟弟是她唯一的骨血,也就是她唯一的繼承人,應該繼承她的財產。我主動把東屋和堂屋一起讓給我爹是看在他這些年對我和磊兒的養育之恩上,算是還他的,這是我的厚道!”殷玉瑤昂首挺胸,一點也不覺得是自己戴高帽,反而說的理所當然,她看著李翠茹笑裡藏刀:“主席說過,女人能頂半邊天。新社會了,女人和男人的地位是平等的。李翠茹,你不會想拿出女人的財產都是丈夫的這種封建落後思想的說辭吧?”
李翠茹艱難地搖了搖頭,她沒文化,也不懂什麼語錄,往常村裡教著背這些,她這幾年總共也沒記住兩句。但她知道一點偉人的話是不能不聽的,要是不聽,那下場可比張平生慘多了。現在殷玉瑤都把主席搬出來了,她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