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收斂,她才將一些不方便共用的東西鎖櫃子裡。
傅媚自己桌上也是什麼都不擺。
蘇瑾悠偶爾見過一次,傅媚洗完澡出來抹臉,是一盒沒有任何標識的白色大罐子裝著的淡綠色乳膏。抹完臉又抹手,連腿都不放過,最後還鎖進櫃子裡。
蘇瑾悠不想評判他人,只不過傅媚說的話從來三分真七分假,可信性不高。
她緩緩收回探究的目光,扯了扯唇,“我今晚不想做臉了,你先回去吧。”
話是這麼說,蘇瑾悠也不會再去這個美容院做美容了。
這些年和傅媚每一次交流都不是什麼好經歷。
蘇瑾悠壓根不敢將自己和嚴雙雙的臉交到她手上。
“為,為什麼?”傅媚變得很激動,“我都還沒開始呢,你不能這麼做!”
一旁的萍姐聽到她的話,面露不滿,“小姐,我們二少奶奶說不想做就是不做,沒什麼能不能的,請你回去。”
聽到萍姐口中的稱呼,傅媚愣了又愣,面上明顯一白,繼而轉紅,好像憋了一股子氣。
是了,她怎麼忘了?
雜誌和網上都有寫,蘇瑾悠已經和秦斯澤結婚了。
秦斯澤在自己的社交平臺上發了兩人登記結婚的合影,還有他求婚的照片——
唯美的燈光下,這個矜貴的男人,估計這輩子都沒對人屈膝過,卻對著蘇瑾悠單膝跪下。
傅媚第一次看到那照片的時候,出現了幻覺,蘇瑾悠的身影漸漸淡去,換成了自己。
剛才她在偏廳坐著,聽見什麼婚宴、試菜,她還沒想起來是蘇瑾悠,只覺得聲音很耳熟。
直到她衝出來,看見現在一副貴婦模範的女人——身上的服飾和包包無一不彰顯奢侈,面上卻沒多少變化,還是一如她腦海中對蘇瑾悠的印象那樣。
尤其是那雙眼,乾淨又清澈。
傅媚眼珠一轉,對上了蘇瑾悠眯眼盯著自己看的目光,肩膀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在蘇瑾悠面前低了不止一點。
之所以轉行來這家美容院,是打聽過港城有很多有錢人太太還有明星都是這家店的會員,有些大客戶還會叫美容師上門做臉。
她想借這個機會認識更多豪門圈子的人,最好能和那些太太們成為朋友,帶她進去他們那個圈子。
今天一聽說負責秦家的美容師請了假,她求了主管半天才答應換她過來。
美容院的人都說秦太太人挺好的。主管這次打電話去秦宅問能不能換人,對方也只說讓人先過來看看再說。
傅媚以為要服務的秦太太是秦斯澤的媽媽,本打算想盡辦法和對方打好關係,爭取個好印象。
沒想到……居然是蘇瑾悠。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一直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