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啊，二嫂的事我就告訴了雙妞一個人，真的！我保證。”
嚴雙雙也怯懦地說：“秦學長，你別怪他，是我逼他說的。他不讓我聯絡小悠，說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讓人打擾，可我真的很擔心，才讓元寶哥打給你問問。”
金元錫看不得她委屈，搶著說：“二哥，是我多嘴，你罵我，別怪雙妞。”
秦斯澤懶得理會這個二貨，將手機遞給蘇瑾悠，乾脆坐好，閉目養神。
“雙雙？”
“誒！”嚴雙雙聽見蘇瑾悠的聲音趕緊回應，“小悠你還在朝安嗎？我過去找你好不好？”
金元錫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清楚傳了過來，“二嫂有二哥陪，你過去幹什麼？趕緊掛了給我揉揉背，肯定紅了。”
“你讓開！等我說完。”
“你們別過來了。”蘇瑾悠聽到電話裡面的對話，放心了。
嚴雙雙雖然還沒徹底搬走豐源小區，但有金元錫在，她不會吃虧。
蘇瑾悠笑了笑說：“我現在要去跑一單採訪，等我回到東慶找你。”
“好呀！我等你回來。”嚴雙雙這下放心了，蘇瑾悠能這麼說肯定就是沒事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秦斯澤等徹底安靜下來之後馬上睜開眼，發現蘇瑾悠正歪著頭看著自己。
這小鹿般的清澈眼神，他很受用，突然就想起兄弟群裡曾經流傳過的一個梗，於是故意誇張地揚了下眉，用調侃的語氣說：
“秦太太，滿意你看到的嗎？”
蘇瑾悠眼尾抽了抽，一臉嫌棄，“你從哪學來的這麼中二的詞？”
“……”
秦斯澤在心裡無聲怒吼。
金元寶這個死傢伙，騙人的！
頂著男朋友越來越黑的臉色，蘇瑾悠湊上前去親了他一口，“滿意，你最好看了。”
秦斯澤表情瞬間轉陰為晴。
蘇瑾悠在心中感嘆，真好哄啊。
這男人現在是越來越好哄了。
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我們今天去做什麼報道啊？”
秦斯澤立即變得正色起來，從她手裡拿回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影片給她看。
蘇瑾悠接過來一看。
畫面很黑，只能聽見幾個聲音。
一個粗糙的女聲在惡狠狠地叫罵。
“畜牲！”
“老不死的，看我不打死你。”
“還拉嗎？看你還敢不敢拉！”
女人的罵聲中還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巴掌聲。
有幾下很清脆，應該是打在面板上。
有些很沉悶，似乎打中了身上的衣物布料。
影片播放了十幾秒，鏡頭晃了幾晃，好像拍攝的人移動一下位置，終於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這是個很昏暗的房間。
正中間有兩三個老人，被繩子捆綁在破破爛爛的木凳子上。
剛才罵人的女人約莫三四十歲，穿著淺藍色工作服，左胸上印有一行字。
蘇瑾悠眯著眼仔細辨認一番，拍攝的人離得有些遠，實在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
在後面角落處，也有二十來個老人或坐著輪椅，或癱坐在地上，個個神情呆滯。
有好幾個似乎神志有問題，正用手指在水泥地上寫寫畫畫，嘴唇一開一合唸唸有詞。
整個影片約莫三分鐘，期間，女人的打罵聲就沒停過。
被打的老人不知道為什麼，只會“咦咦啊啊”微弱呼叫，話都說不清。
蘇瑾悠覺得胸膛中似乎有一團火冒起。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這樣虐打幾個無力反抗的柔弱老人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