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自從迎新聚會之後,郭主任每天安排給她的報題少之又少。
就算有,也是無關緊要的新聞,基本不出電視,有些甚至連報紙都上不了,只是簡單出條新媒體簡訊。
她已經有半個月沒帶攝像出外景跑新聞了。
而且,最近幾天,情況就更過分,連一單報題都沒接到。
業績不業績的先不說,主要她這樣跟個廢人沒分別啊。
蘇瑾悠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思來想去,難道是聚餐時候敬酒那件事的影響?
還是這兩次遲到沒報備?
蘇瑾悠努力想要覆盤當時聚餐的情景。
時隔有些遠,她想不起來。
而且她那時只顧著秦斯澤,自己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兩難局面而緊張,根本沒有留意郭主任的表情。
如果說是那次遲到沒報備,她更覺得莫名其妙。
不至於吧?
這種架空的情況持續得確實有些長,不單她自己這麼覺得,連秦斯澤都看出來了。
就昨晚,男人還很嚴肅的問她是不是白奕將很多助理工作推給她做,害得她都沒時間做新聞。
蘇瑾悠趕緊否認,但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到底為什麼。
秦斯澤擰著眉,語氣不滿,“我讓你當二助是讓你能夠更多機會接觸總監工作,也方便我照顧你,如果這樣會妨礙你跑新聞,你要老實跟我說。”
蘇瑾悠抱著他的手臂,親暱地貼著他,“沒有這回事,白奕乾的活是我的好幾倍,他就給我一些新聞部有關的工作,其他工作還有跡銳的活他從來不會扔給我。”
秦斯澤定定看了她幾秒,見她眼神清明,才終於相信她說的話,但還是再三強調,“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說。”
“嗯。”
雖然是這麼答應了,但蘇瑾悠對著報題表思慮再三,還是覺得這種事還沒到秦斯澤出面的地步。
腦子正混亂著,秦斯澤就打內線電話找她。
蘇瑾悠接通後,對面就簡單一句:“悠悠?來我辦公室。”
“好的。”
還以為他要安排工作,推開門進去發現他在沙發上坐著,兩條長腿交疊,整個人倚在沙發靠背,以舒服的姿勢刷著平板。
“秦總監,有何吩咐?”
秦斯澤在她進來的時候便抬眸緊盯著她,唇角彎起,輕拍了下旁邊的位置,“坐這兒。”
蘇瑾悠聽話坐下後,又問:“怎麼了?”
秦斯澤從一旁的小几上拿過一張紙條地給她。
蘇瑾悠接過一看,上面有一個人名和電話,揚揚眉,“這是?”
“還記得上次帶你去跟史密斯夫婦吃飯嗎?我還投資了他的家族企業,打算在國內開設畫廊。”
蘇瑾悠馬上想起來了,那是她在準備秦斯澤的專訪提綱時,他說正好中午有應酬,就帶她去見識下他的工作。
“記得,然後呢?”
秦斯澤放下平板,側過身對她說:“東慶市作為第一個開設的城市,畫廊下個月就會正式對外開放,現在開始做預熱報道,畫廊的宣發工作由史密斯夫人負責。”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紙條,“這是她的聯絡方式,她一聽到我打算安排你來跟進這單報道,就說要自己親自接待你。”
蘇瑾悠驚喜得“wow”了一聲,“太好了,我正閒著呢。”
秦斯澤微微皺眉,“今天沒報題給你?”
蘇瑾悠一怔,感覺好像在告狀,於是遲疑地說:“今天報題不多。”
她腦筋突然就轉過彎了,有一說一,這種報道就算對方直接聯絡的秦斯澤,但他作為甲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