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嗎？”
秦斯澤也看見那女人了，眼神變得更冷冽。
車外，谷婷婷正在瘋狂拍著車窗，嘴裡大聲叫喊：“開門，秦總監，你開開門，我有話要說。”
蘇瑾悠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
谷婷婷看來過得並不怎麼好，完全沒有之前在新聞部那種都市麗人氣質。
這麼冷的天，路上行人都穿風衣或者針織外套了，谷婷婷就穿了一件看不出顏色的條紋單衣。
頭髮很油，一束一束黏糊糊的貼在頭皮上，一個鯊魚夾胡亂將長髮夾在腦後。
沒有化妝，面板蠟黃，更沒有美甲，十指光禿禿泛著灰白。
“總監你開開門啊，我有話要同你說，求求你，你開開門。”谷婷婷一邊喊一邊拍打車窗，甚至還試圖拉開車門，發現上鎖了，就拍得更用力。
她彎著腰，臉幾乎要貼在車窗上，想看清楚裡面。
秦斯澤見蘇瑾悠挪了挪身體，抬手將她圈回懷裡，“別下去，她就是個顛婆，誰知道她會做什麼。”
蘇瑾悠撇撇嘴，“你想多了，我根本沒打算下車。”
“別理她，開車。”秦斯澤轉頭對司機吩咐道。
“是。”司機頷首，鬆開剎車，方向盤一轉就開出馬路。
剛才車輛從地下車庫的斜坡上來地面，車速很慢，才讓谷婷婷有機可乘攔下了。
如果是在馬路上正常行駛，不撞死她也得將她撞個殘廢。
蘇瑾悠轉頭看著還想憑雙腿追上來的谷婷婷，跑得頭髮都散開了。
司機漸漸加速，谷婷婷很快就徹底消失在視野中。
“她不怕死啊就這麼衝出來？”蘇瑾悠語氣很是鄙夷。
剛才要不是司機剎車及時，收拾起來可就麻煩了。
在公司門口好端端搞出個車禍。
秦斯澤薄唇抿緊，這是他發怒的先兆。
他平時回公司基本開的就那幾臺車，看來谷婷婷認得，才敢出來攔車。
秦斯澤撥了個電話，對方才剛接通，就冷聲問道：“谷婷婷怎麼出來了？”
蘇瑾悠聞言也湊過去想聽，秦斯澤乾脆開啟揚聲器，白奕的聲音傳出來。
“…剛想給老大打電話呢，警方已經拘留谷婷婷一段時間了，就目前來講，沈山那單案，要把谷婷婷拉進去，還是缺乏關鍵證據，警方只能批准她保釋，今天剛放出來。”
“老大，單憑谷婷婷和沈山那些影片只能證明他們關係密切，沈山貪的那些沒有經過她的戶口，聊天記錄裡面也沒提到這個，她只要一口咬死沈山是為了脫罪而冤枉她，警方也沒辦法。”
“不過唐氏對她的起訴還在審理，偽造證據、惡意抹黑肯門餐廳，這個她怎麼都逃不掉。”
秦斯澤雙目輕闔，深呼吸一口氣，才睜開眼，聲音比剛才又冷了一度。
“唐澈三叔那邊有什麼動靜？”
白奕那邊似有走動的動作，有些吵雜，“早就氣瘋了，之前谷婷婷被拘留，他沒法靠近，唐澈剛剛已經拐著彎將谷婷婷被放出來的訊息告訴了他三叔。”
“我讓其他人將那些影片發給了沈山的老婆，沈山就一個上門女婿，朱大小姐再怎麼和他貌合神離，也輪不到谷婷婷在她頭上動土。”
“我收到訊息，朱家也在發動全部人去挖谷婷婷出來呢。”
“谷婷婷現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唐澈三叔加上朱大小姐，夠她受的了。”
說到最後，白奕的語氣變得很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