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爾安撫道:“好了好了,這種事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西奈爾是嗎?我記住他了。”
安易路斯這一屆新生中的天才,疑似與大賢者有關係,不久前那個私生子還在他面前吃過虧,或許自己可以去試探一下。
愛麗爾還在抱怨那個糟糕的少年,殊不知好友的心思已經千迴百轉,早就跑偏了。
“……我聽說大賢者和梅林學院長的關係向來不好,”
薇薇安思忖道,“如果他真的會親自帶西奈爾來學院的話——咦,如果是要來安易路斯,為什麼又要繞路去樊落?”
愛麗爾道:“誰知道呢,或許是和我一個迷路了啊。”
薇薇安無奈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公主殿下您一樣傻的呢……”
“薇薇!!”
“好啦,你當我沒說,”
薇薇安笑道,“比起這個,我還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愛麗爾氣呼呼地道:“我才不回答你!——你想問什麼?”
“這個問題和我無關,只是單純地覺得很奇怪而已。”
薇薇安道,“愛麗爾你剛剛說,你父皇的寢宮裡藏著一幅大賢者的畫像?”
愛麗爾疑惑道:“是啊,怎麼了?皇兄為父皇收集了七位賢者的畫像,大賢者的被藏在他寢宮的收藏室裡,那可是我偷偷溜進去——呃?!”
腦子不怎麼夠用的小公主,在好友欲言又止的眼光裡猛的僵住了。
為什麼那幅畫會出現在他父皇寢宮私密的收藏室裡?
為什麼他父皇要把大賢者的畫像收藏的這麼仔細?!
這——哪裡都不對勁啊!!!
“愛麗爾過了這麼久你居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真是……”
“等等啊等等!為什麼會這樣啊!”
“我怎麼知道呢。”
“可——”
她們的對話還在持續,西奈爾卻聽不下去了。
他緩緩摩挲指間的空間戒指,片刻後,嗤笑出聲。
“奧斯坦帝國嗎……真討厭。”
——
“oξepeξη——kαeeναδηio——”
低低的咒語在耳側縈繞,層層疊疊,反反覆覆,攪人清夢。
纖長的眼睫微顫,顧希自沉沉黑暗中睜開了眼。
“δko——”
咒語戛然而止,隨之一雙柔軟的手覆上顧希的眼睛,為他擋去初晨的光線。
“拉斐爾閣下,日安。”
顧希:“……”
如果他沒聽錯,說話的人,是阿黛拉。
他撥開擋在眼前的那隻手,起身,金髮隨之垂落腰間。
休息了一夜後阿黛拉的氣色比昨夜好了很多,只是眼角下仍有烏青,淺灰色的瞳孔中盛著淡淡的鬱然。
“我是來向您道歉的,拉斐爾閣下,”
阿黛拉柔聲細語道,“昨夜衝撞了您很抱歉,聽他們說還是您為我治療的,真對不起。”
“……不用,”
顧希花了幾秒的時間來判斷這個人大早上地潛入自己帳篷是否真的只是為了道個歉,道,“昨天晚上,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阿黛拉漂亮的眉心鎖緊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昨天晚上她說了什麼,半晌後才聽見她的回答:“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大概是每次失控的時候都會說的話吧。”
“你已經失控好幾次了?”
“是的,”
阿黛拉垂首撫摸自己的眼眸,“這雙眼睛能看到一切黑暗的徵兆,也會被黑暗汙染,這是預言的副作用,奧羅拉多閣下因此對我不滿很多次了。”
“有時候我會很討厭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