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擊聲,刷刷的切乳製品和肉片的聲音,清脆的蔬菜斷裂聲,烤肉的聲音……刀刮骨頭的聲音。
花火又渴又餓的醒過來,從地上爬起來,舔了舔嘴唇:“陸英!你真缺德!”餓死我了!
陸英笑了笑,非常缺德的指示道:“新增水的聲音,蘇打水、混合果汁的聲音、喝水的聲音。”
太子瞥了他一眼,這真是……對一個小姑娘算是殘忍了。
畢竟花火那個小丫頭,吃不到想要的冰激凌就會嗷嗷哭。
蘇打水倒進冰塊中的聲音,混合果汁在調酒瓶裡搖晃的聲音,乾渴之後大口喝水的聲音。
花火翻著白眼捂住耳朵倒在床上,可是堵不住鼻端的氣味。
那些可惡的氣味像是小蟲子一樣鑽進她的鼻子裡,也鑽進心裡。
她很渴的舔著嘴唇,越舔越覺得渴,懊惱又憤恨的趴在床上。
陸英給自己到了一杯蜜酒,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大口。
太子高興的吃著薯片看著監控:“她就要堅持不住了。”
我都堅持不住了……
與此同時,在花公館最優的房間,躺著一個無人問津的老者。
他身上沒有那些誘人的東西,貪圖利益的惡徒遠離了他,真正的朋友還不知道訊息,而那個愛著他的小姑娘卻被困在幾間屋子裡。
一隻小小的飛馬從視窗飛了進來,低下頭舔舐著主人的手。
人魚在遠處的水池中凝視著別墅的方向,他聞到了死亡的氣息,聞到了孤獨和對人間的留戀。
人魚關掉光腦上的電視劇,攏了攏長長的頭髮,用尾巴拍打著水花,唱出了送別的歌曲。
花觚低低的嘆了口氣:“花火……”
他心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光團,從體內湧了出來,光團越變越大,成了一個容貌淒冷妖異的赤足男子。
這是越祚留在他身上的□□,在他要死的時候就會被啟用。
越祚低下頭,嘆息著看著花觚,這個倒黴蛋跟我也算同病相憐,是同一個惡棍的受害者:“花觚。”他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上,彙集來少量的天地靈氣注入進去。
花觚清醒過來,看到他的時候眼中有些詫異:“越祚?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越祚就站在他床邊,卻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屋子裡依然是寂寞而空曠。他面無表情的說:“你要死了,我來看看你……也來看看花火以後會怎麼樣。”
花觚精神矍鑠的坐了起來,往床邊上看了一眼:“你要利用她,那就只管用吧。你不利用她,也會有別人來,,,陸英背叛我了,是不是?”
越祚用神識掃描了這棟別墅公館,看到陸英和太子吃著零食喝著蜜酒,看著那個可憐的小姑娘飢渴交迫的趴在床上,他情不自禁的笑了:“是的。你不著急?”
花觚微微笑了笑:“花火沒有那麼弱,陸英若不能成為她的助手,就會成為磨刀石。”我考慮過這種情況,可我沒想到陸英這樣讓我失望,他如此急迫,甚至不願意等到我死。
越祚點點頭,也沒什麼可說的,花觚並不是個笨蛋,可是也不聰明。
花觚說:“我要死了,一個死人肯定能保守秘密。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越祚看了他一會,低聲道:“父死子繼。”
花觚皺了皺眉:“權臣當道。”
越祚冷笑一聲:“有德者居之。”
他怒衝衝的離開這間屋子,穿過幾面牆,攝像頭拍不到他的身影。
花觚深沉而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玻璃牆後那個在哭泣的少女,也不知道她是明白哥哥要死了,還是糊糊塗塗的在為了情郎哭泣。
“花密,哥哥要死了。哥哥再也不能保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