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追月只是懶得與人交往,懶得管理自己的星域,並不是傻,很快就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花火還真有趣。”
李少白說:“我家主公此時忙著養傷,忙著討好師父,數日之內抽不開身。可您有急事要見她,只要和我聯名寫一封請帖,她自然回來。”
南宮追月也覺得讓李少白寫血書,算是威脅花火,很嚴重的威脅:“你寫吧。她若不來,我就砍你一隻手送過去,叫她驗明正身。”
李少白含笑道:“這是自然。”他不必斟酌著詞句,三言兩語寫了一封請帖,用的是墨汁,又把筆遞給南宮追月請他落款,自己的名字寫在後面。
帖子送出去,南宮追月繼續沉默的坐著。
李少白也沉默的坐著,他雖然知道花火去上初中,看了半場大戰,被雷劈中斷了,卻不知道花火拜了師父,花火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她懷疑我在她生死未卜的時候,沒得到準確的訊息,就把花鳳凰送到玉龍騰聖去,是有意霸佔靜靜星麼?
是的,她一向多疑,我體內又沒了暗黑魔能,一別數月,她更會猜測我的行為,更何況還有一個醋小鳳凰在她身邊搗亂。
靜默。
長時間的靜默。
南宮追月忽然望向門口,有人扣門,卻只是區區一個侍衛。
侍衛說:“花小姐,並無人應門。”
花火站在門口喊:“南宮追月,開門!”他的行宮又沒了人氣兒,原本自己在的時候,有僕人在門口收快遞,拆開了拿進來,有人每天拿鮮切花過來,現在都沒有了。恢復了他原本的清淨,在佔地上百畝的行宮中,只有一個無頭的星主一個人獨自坐著,身子對著頭,頭看著身子。
簡直是鬼屋!!媽蛋,幸好我那會瞎掉了,最討厭鬼片!
南宮追月這才來應門:“花火,如今的你,還真是難得一見。”
花火嘿嘿一笑:“嘿嘿~追月~這才幾天沒見,你就這樣想我?你的臉色不好看。”
她眯著眼睛笑的很甜,抬手拉住他的袖口:“好啦,別生氣了,誰讓你不寵著我呢。”
南宮追月氣得夠嗆:“我還不夠寵你?我”
仔細想想,我那些天好像都在外面吃喝玩樂,好不容易有頭了,當然要盡情的享受美食啊!
要女人有什麼用。給你僕人和錢就夠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影,我隨便出去走走,被人欺負了,你也不來救我。討厭!”
南宮追月道:“我當時喝醉了,你看那是什麼。”
花火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一個插在地上的十字架,上面釘著一個老女人,就是那天在商城裡和自己吵起來的老女人,她是馬星主的岳母,僥倖跑掉了。花火有些驚喜:“呀,真的是她。聽她說她是馬星主的岳母,你把她弄過來釘在這兒,一定很麻煩吧。”
南宮追月看著花火,她先前大不相同,原本只是個窩在搖椅中織毛衣聽相聲,頭髮凌亂的小姑娘,看起來又嬌弱又憔悴,像天鵝身上掉下來的羽毛,好像風吹一下就要斷了。
現在卻華麗氣派多了,臉上也比過去圓潤了半分,打扮的粉妝玉琢,珠翠堆滿,鬢邊一隻金多寶蝴蝶簪子上,金絲做的彈簧觸鬚上鑲著兩顆小夜明珠,隨時隨地的給她打光。
一件大紅織金的軟袍,下面是湖藍色的百褶裙,隨著走動間稍微露出來一點,也很好看,腰上繫著大寬金茄楠香帶。
花火也有點訕訕的,試圖撩他未果,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下子有了顯赫的身份,強有力的靠山,卻不會撩人了。
南宮追月的語氣鬱鬱:“你當時殺了個人,就要去走通天之門……早就有這個打算吧。”
花火